說什麼再續前緣,不過是她為了安撫他的哄騙。
放縱這一回……也未嘗不可。
雖這樣想著,憶起從前那兩回,容娡心尖一酥,心裡不禁還是有些異樣的慌亂。
謝玹將她抵在案邊,她踉蹌著站穩,雙手順勢撐在身後。
他繼續親吻她。
裙裾猶如盛放的芙蓉花朵那般,花瓣一片片剝離。
他一寸寸吻過她的唇,她的下頜,她的頸側,她的鎖骨。
繼續往下。
容娡咬著唇,仰起臉,澄澈的眼中倒映著搖漾的燭光,瞳仁倏地一縮。
謝玹單膝跪在她身前。
他鴉色的長髮,水瀑般搭在肩頭,有幾縷纏在她的膝彎上。
容娡眼裡蘊著的水光晃了晃,搭在桌邊的細白手指猛地收緊,難以置信地看向他,雙目圓溜溜的睜大。
她涼的哆嗦了下,想要蜷縮著合攏自己,卻被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駁回。
容娡的眼睫簌簌顫抖起來,鼻音濃重的像是要哭了:“……鬆開。謝玹,鬆開!”
她不是他的餚饌!
謝玹短暫的抬了下頭,薄唇上浸著一層水光。
這人面容雪淨,仍是那副不染纖塵的謫仙樣,幽邃的眸底深處,卻翻湧著濃重的掌控谷欠望,清峻的眼角眉梢,映著暖融燭光,彷彿染了層水色,宛若春風駘蕩。
他清沉的目光落在她驚慌的臉上,端量一瞬,薄唇抿了抿,眼簾再次垂落。
容娡咬住唇,呼吸紊亂,很快說不出話。
顧及謝玹身上的傷——那傷還是因她而起,她不能肆無忌憚地蹬開他。
於是一低頭,便能看見他烏黑的發頂,以及挺峻的鼻骨。
他眉眼低垂,神情專注,彷彿在啜飲著貴重的茗茶,舉止有種說不出的溫雅。
容娡的眼瞳微縮,異樣的浪潮竄入她的腦海。她的足失控地蹬了幾下,像一條被釣上岸的魚那般扭動著腰徒勞的掙扎,嗚嗚咽咽的哭吟出聲。
謝玹的頭髮被她扯住,他被迫仰起臉,無奈地看著她,嗓音微啞:“姣姣……鬆手。”
容娡不松,氣惱的發抖,哆嗦著抽泣。“我討厭死你了!”
窗外仍下著淅淅瀝瀝的細雨,居室裡瀰漫著潮溼的氣流。
謝玹沒說話,垂著眉眼,不知瞧見什麼,唇角極輕的勾了勾,直起身將她撈入懷裡。
容娡惱極怒極,面頰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