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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8

冷漠地同她拉開距離,與尋常男子很是不同。

容娡從未接觸過他這樣古怪的人。

他是塊難啃的骨頭,偏偏她還想繼續同他較勁。

……

容娡回來時,被幾個兵衛護送,鬧出的動靜不小,謝蘭岫聽聞後,悄悄來到廂房門口。

容娡聽到腳步聲,翻個身,見是她,悶悶地喚:“阿孃。”

謝蘭岫走進廂房,將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一番:“傷還沒好全,怎麼忽然回來了?”

容娡牽住她的衣角:“沒什麼,想回便回來了。”

她將自己弄的渾身是傷,謝蘭岫原本想訓斥她一番,然而見她懨懨的模樣,將話嚥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燒了。”

她動作溫和,容娡鼻尖湧上一股複雜的酸澀,她委屈巴巴地喚了聲阿孃。

謝蘭岫拍拍她的手,目露猶疑:“你先好生歇息,待你睡醒,阿孃同你說一樁事。”

容娡觀她神情,心中沒由來地浮出一陣不安。

她不欲等待,便央著謝蘭岫,讓她現今便說給她。

謝蘭岫面色憂忡,嘆息一聲:“今日我去拜佛,意外發現一個酷似劉覆的香客。我怕他發現我,匆匆走了,有些不確定是不是他,但那人長相確實是同他一模一樣。”

聞言,容娡鼻息一停。

劉覆。

此人是會稽當地大族劉氏的嫡長子,劉氏一向不滿容娡父親當政,明裡暗裡給容家使了不少絆子。容娡與母親此番被迫北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此人在她父親失蹤後,處處刁難她們。

但容娡分明記得,這人投了江左叛軍,怎麼會出現在屬於大巍領土的丹陽呢?

她忍下心頭的不安,寬慰道:“母親不必憂心,這兩日先在廂房避一避,容女兒查探情況。”

謝蘭岫唉聲嘆氣,隱有埋怨:“若不是你身上有傷,我真想帶你連夜趕去洛陽。”

容娡陷入沉思,眉尖緊蹙,也不知聽沒聽見,沒有理會她。

入夜。

桂香浮動,青檀院中月影搖曳,燈火朦朧。

謝玹端坐在書案前,身直如松,面冷如雪,安靜地翻閱著牒牘。

暖黃的燭光灑在他眉尖,非但不曾將他眉眼間的冷意消融,反而顯得他神情愈發冷淡。

一切都是一如既往的模樣。

這所院落,與他這個人,似乎皆沒有因容娡的離開而改變什麼。

靜曇侍立一旁,聽著更漏,想起白日前來稟報容娘子離開時,主上沒什麼反應,也是這副對什麼皆漠不關心的清冷模樣。

原以為容娘子會是特殊之人……

思及此,他不禁嘆惋一聲。

滿室靜謐中,謝玹忽地站起身,直裾的衣襬猶如一捆被束起的雪般緩緩收束,長袖掀起的氣流將燭光擾的輕輕躍動。

他攏著衣袖,拿起一本書冊,往外走去。

靜曇目力上佳,一眼望見他手裡拿的是一冊話本。

他想起此刻是謝玹以往給容娡念話本的時辰。

可容娘子已經搬走了。

便有些疑惑地問:“主上要去何處?”

謝玹腳步一停。

月光灑落他肩頭,如霜雪裁衣,他身形肅穆如松影。

他攥著話本,薄唇微抿,幽靜的目光越過門框,看向那間漆黑無人的居室——

他……要去尋容娡。

私會

天氣漸漸轉涼。

晨起時,容娡推開窗牗,望見窗外的草葉隨著季候的推移,逐漸覆上一層霜,像是蘸了糖粉。

她立在窗前看了一陣,直至天色大亮,日光浸透白霜,才折返回房中。

窗縫中滲入些日光,房中隱約飄著一股苦澀的藥香。

容娡傷勢未好,近來成日在房中待著,很久不曾外出。

她也有段時日不曾見到謝玹。

離開青檀院的那日,容娡佯作情根深種地陳表心意,演了一番戲碼,又故作一番被謝玹的話傷到的模樣,是有意要欲擒先縱。

她知道謝玹雖允她近身,但對她應心懷戒備。正如她想要試探摸透他的想法,他亦在衡量試探她的動機。

故而她心生一計,做出此舉,意在冷一冷謝玹,打消他的猜慮。

但容娡有些沒想到,自青檀院一別後,她不主動去尋謝玹,便再也不曾同他見上一面。

有時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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