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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一口,軟糯糯,甜滋滋,怎麼都吃不膩。

她毫不客氣地吃了小半碗,直到實在是吃不下了,便拍了拍肚皮, 笑眯眯將碗往謝玹面前推了推。

意思很明顯。

謝玹掃了眼容娡吃剩一半的圓子, 沒說什麼, 神情習以為常,無比自然的吃了幾個。

容娡託著腮, 笑吟吟的看著他吃。

看了片刻, 她望著謝玹因咀嚼而微微鼓起的面頰, 像是發現什麼有趣事一般, 眼眸彎了彎,輕笑道:“好乖呀, 雲玠哥哥。”

謝玹的眼皮極輕地動了下。

他擱下調羹,掏出帕子拭淨唇角,“吃不下了。”

容娡極有眼色的將臉湊過去,他垂眉斂目,認真地為她拭淨唇角沾上的糖漬。

兩人起身離開商鋪,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雪,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地面上積了薄薄的一層。

容娡雀躍的歡呼一聲,鬆開謝玹的手,小跑進雪地裡。

“下雪了!”

這座城在江東地界,雖然靠近北地,但落雪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算是少見的景象。

細雪如柳絮,路邊的屋簷下,有不少行人停足注目,成群的孩童從自家院門跑出來,發出新奇的驚呼,走街串巷,吆喝著玩伴一同玩雪。

江東的取暖方式,不像洛陽那般多樣,只能多穿衣物來保暖。

容娡穿著厚厚的桃紅襖裙,裹著厚實的狐毛斗篷,像個貪玩的孩童般踩在雪地上,身字尾著一長串腳印,沒一會兒,頭頂烏黑的髮髻上便沾了一層碎雪。

謝玹走近她,抬手細緻的拂去她發上的雪粒,給她帶上斗篷上的兜帽。

他沒有制止她玩雪的意思,只溫聲叮囑:“小心著涼。”

容娡怕冷,沒敢上手玩,只用鞋底踩著雪,沒一會兒便覺得膩了。

雪勢漸漸變大,四周的屋簷牆沿、碧瓦朱甍皆蒙上一層濃郁的白。

謝玹見容娡冷的不停搓手,便適時去牽她,感受到冰涼的溫度後,自然而然地將她的雙手攏在自己的掌心,為她暖手。

男人的雙掌寬大而溫暖,容娡下意識地抬眼看向他。

他空淨明淡的面容上,染著一層淡淡的雪意,越發顯得眉眼清峻,神姿高徹。

而那雙琥珀色的眼,此時正在專注的看著她。

容娡仰視著他,忽然憶起,去歲時,也是這樣的一個雪天,她想方設法,費盡心思,想讓謝玹記住自己。

謝玹微微抬眼,兩人目光對視,他彷彿與她心有靈犀似的,不待她開口,便先行道:“我記住了。”

又何止是記住了。

他摩挲著她的指尖,頓了頓,又低聲道:“更,愛你深切,思你成疾,無藥可醫。”

容娡聽得心尖發顫,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哦。”她故作平靜,悄然抓緊謝玹的手,“那我可能,也會一直記得你吧。”

——

巍軍的營帳紮在南北要塞處,背靠綿延的山坡,東面與城池搭界,遠遠便能望見燃起的炊火。

從城中回來後,謝玹便被請去與將領們一起商談軍務。而容娡一下馬車,就迫不及待的鑽進帳子裡。

謝玹處尊居顯,有屬於自己的一頂單獨的帳篷,容娡進來時,帳中正燒著旺盛的炭火,溫暖如春。

謝玹人不在帳中,但他身上的冷檀香殘留在這裡,清清淺淺的漂浮在空氣中,被炭火一暖熱,便瀰漫的很濃郁。

容娡頗為喜歡這香氣,嗅到以?->>籩瘓躉肷硎娉��柿送庖攏�穆�庾愕靨山�蝗燉鎩?br />

天色已經很晚了,沒多久容娡便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外面仍是一片昏黑。

炭火不知何時滅了,火盆底殘存著些猩紅的碳灰。

容娡冷的直髮抖,不得不起身裹上衣裳。

帳中的冷檀香消散近無,謝玹似乎沒回來過。

不知怎地,她忽然很想見到他。

思忖一瞬,容娡披上斗篷,搓著雙手,摸黑走出軍帳——剛好與端著炭盆走來的佩蘭撞了滿懷。

佩蘭嚇了一大跳,但她眼疾手快,端穩炭盆,敏捷地往旁邊側身讓開,一塊木炭也沒撒。

瞧清是容娡,她“咦”了一聲:“娘子,你怎地這時候起來了?”

容娡笑道:“火滅了,有些冷。”

佩蘭點點頭。

她避開容娡,俯身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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