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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控:“雲玠哥哥,醋罈子精。你是不是又醋了!”

謝玹目光閃動兩下,嗓音沉緩:“不許想別人。”

“……已經過世的人也不行?”

“死人也不行。”

妄念(加更)

在謝府中住上一段時日後, 謝蘭岫開始帶著容娡在各個院落間走動,同各房的夫人、娘子漸漸相熟。

容娡其實並不太喜歡這種人情往來,她更願意待在寡言安靜的謝玹身旁, 也好過承受那些夫人僕婦們看向她時,如同衡量物件一般的目光。

但如今她們是居人籬下, 有些應酬交際無法避免。好在容娡一向擅長偽裝, 面對人時作出一副溫婉端莊的模樣, 尚且能夠應付她們的打量。

來謝府第一日時, 容娡便見識到了府中嚴苛沉肅的家風。隨著在各院間的往來, 慢慢發現整個家族的人做事皆一板一眼, 她深受影響, 不得不謹言慎行,漸漸有些理解謝玹為何是那種古板的稟性了。

謝氏重學風,府中像容娡這樣大的小娘子,多半在學堂中修習課業,容娡在江東時也在學堂讀書。謝蘭岫聽聞後,與四夫人商議一番,索性也讓容娡前往學堂跟著聽學。

如此一來, 既不用應付各房夫人, 與謝玹的見面也要方便許多, 說不準還能物色到更為合適的郎君,容娡自然樂意。

謝氏的學子皆在一間講堂中修習, 不拘男女。

容娡與謝氏族人並不熟識, 她心知肚明謝氏的小娘子們未必待見她, 便也沒有主動去攀談。往往跟著容勵來到學堂後, 便尋個角落坐下,一個人安靜的溫書。

偶爾學的累了, 會悄悄抬眼打量在座的年輕郎君們。

謝府學堂裡所學的內容,比她以往在江東的學堂裡學的要難許多,她雖稱得上聰穎,但所學內容跨度太大,要多花一段時間方可熟讀於心。

容娡還算好學,對此並無多少怨言。反正若她有不懂之處,暖閣裡還有個學富五車的謝玹等著,隨時可以教她。

只是,容娡雖無意攀談,但她的容貌實在過於顯眼,讓人難以忽視。

一連幾日在學堂聽學後,漸漸有人按捺不住同她搭話。

謝珉是第一個被郎君們推搡過來的。

他一見容娡便臉紅,話都說不利索了:“容、容娘子。”

容娡放下謝玹給她寫了批註的書卷,目光不捨的在他清峻橫姿的字型上流連一陣,慢慢抬起頭,柔聲道:“三郎君,尋我有什麼事?”

眾人瞧清楚她的臉,四周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驚歎。

謝珉屏氣斂息,輕聲道:“容娘子似乎有些畏寒?我這裡有手爐……”

容娡下意識地摸向袖中謝玹給她的手爐,對他笑了笑,才要說些什麼,門外忽然有人嚷嚷著跑進來:“夫子來了!夫子來了!快坐好!”

眾學子推搡著,轟然如鳥獸散,規規矩矩地回到各自坐席上坐好。

容娡低下頭繼續溫書,看著謝玹的字,不禁有些感慨,這人的字寫得實在是好看。

她溫書時,輕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入堂中。

容娡坐席旁的小娘子不知看見什麼,驀地一聲雀躍的驚呼。

容娡有些奇怪,抬起頭來,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竟望見一身霜白衣袍的謝玹。

謝玹面容雪淨,目光極具威嚴的掃過每一人,看向容娡時,不著痕跡的停頓一瞬。

“今日夫子不在,由我來授課。”

他嗓音溫冷,不怒自威,哪怕課室裡皆是與他一輩的兄弟姊妹,也無人敢竊竊私語,一時如鴉默雀靜。

容娡看著他如玉的長指拿起書卷,若有所思地眨眨眼。

謝玹的授課方式,與平時教她並無太大出入,容娡不似旁人那般畏懼他,隨著他的思路認真聽講,一堂課很快便過去。

課間休憩時,謝玹沒有離開,端坐在講堂前。

零零散散有幾個學子上前請教疑問之處,容娡捏著書卷,正猶豫要不要過去找他時,忽然感覺書桌前圍了幾個人。

見她抬頭,三房的小娘子謝雲妙首先同她搭話:“妹妹與容勵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嗎?”

容娡乖巧地點點頭。

謝雲妙轉頭看了一眼容勵:“眉眼間是有些相似,只是你們兄妹二人的性子實在不像。”

正與人談話的容勵,聞聲低聲笑啐道:“我瞧你就是羨慕我有這麼個仙姿玉貌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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