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只有零星幾個人。
因而當拿鐵鍁的內侍折返回來時,容娡一眼便瞧出了不對。
這不是剛才的那個人。
她心下一凜,飛快地確認袖中的暗器還在後,面不改色地接過鐵鍁。
“你是何人?”
那內侍立即低聲道:“鄙人是二皇子豢養的死士。殿下即日將南下,預備在江東養精蓄銳,籌兵討伐謝賊,特命鄙人前來解救娘子。”
賀蘭錚的人。
容娡謹慎地往旁邊走了幾步,攥住袖中的暗器,想了想,微笑道:“殿下的好意,民女心領了。只是我位卑言微,恐拖累殿下,又暫無性命之憂,還是不必麻煩了。”
死士並不好糊弄,打量她兩眼,一針見血道:“娘子想留下。”
容娡面上掛著假笑,並未答話。
那死士冷笑一聲:“天命聖女也不過如此,一心攀附權勢。女子為禍,果不其然。”
聽了這話,容娡忽然明白他為何冒險來救她了。
她頓覺好笑:“你倒說錯了。”
“我選擇留下,並非為了榮華富貴,而是因為有讓我捨不得離開的人在此。我是為情,不是為權。”
“反觀閣下,滿口仁義道德,卻也不過是想,借我這區區女子在外的空名,來為你們殿下的大業造勢。”
“再者——謝玹究竟是不是反賊、他究竟是什麼身份,閣下當真不清楚麼?”
她神情鎮定,說出一連串的話,說完後,自己不禁都感到有些意外。
那死士聽罷,已是面色鐵青,見無法說動她,竟伸手成爪,破開身上的長衫,要強行將她擄走!
容娡早有預料,袖箭咻咻射出。
死士中了幾箭,吃痛後退,捂著傷處躍上房頂,遙遙看向容娡,咬牙切齒道:“娘子的意思,鄙人會一一傳達給二殿下的!”
“娘子的那位情郎,來日二殿下定會多多‘關照’!”
……
目送那道人影遠去後,容娡緊繃的身體才鬆懈下來。
她丟開鐵鍁,倚著一株桂花樹,回想自己方才脫口而出的話。
她有點沒想到——
自己竟會對一個從未見過的生人,說出她對謝玹有情的這種話……
實在是太古怪了。
容娡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有些頭重腳輕,暈乎乎的,面上發熱,渾身都十分不自在。
她傻站著吹了會涼風,臉上的熱度依舊絲毫不減,便決定回殿內飲些茶水。
才至殿內,沒走幾步,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