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文央求道:“魯師兄,真的是我師傅交給我的。我也不喜歡這樣,天天被他拖累著。”
魯靜從豆眼一眯:“你看你看,害怕了吧?哈哈,靜文師弟,剛才是跟你鬧著玩兒,諒你也不敢私藏妖精。”
張靜文長舒了一口氣。
魯靜神秘地道:“張靜文兒,我最近弄到一本秘籍,叫做《女人是怎樣練成的》。裡面說呀,男妖精也可以變成女妖精,而且往往都是大美人。”
張靜文道:“無聊。”
魯靜從道:“我知道這不適合你。那這樣,你把他借給我,我們去練。”
張靜文道:“師傅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守護好他。我不能把他借給你。”
魯靜從一本正經地道:“咱們這也是練功夫啊,你師父不會怪罪你的。我們用完,馬上還給你,還不行嗎?”
張靜文使勁搖搖頭。
魯靜從胖臉一長,狠狠地道:“張靜文兒,別給臉不要臉!今天我還非要把他弄走!”
張靜文脖子一梗:“我知道打不過你。除非你把我打死,要不,絕對不行!”
魯靜從氣得豆眼圓睜,忽然嘻嘻笑了幾聲,附在張靜文耳邊,輕聲道:“師弟,我是想變個大美人,孝敬我師父。”
張靜文向旁一閃,嘟噥道:“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魯靜從漲紅了臉,罵道:“張靜文兒!你他孃的真是油鹽不進,敬酒不吃吃罰酒!”抬起右掌,向張靜文臉上打去。
張靜文舉起胳膊,將手掌擋開。他不敢大步躲閃,唯恐魯靜從趁機搶走柳龍安。
旁邊一個年輕人道:“張師兄,你這是何苦。就借給魯師兄練練,又不是不還給你了。”
另一個道:“你剛才說什麼‘上樑不正下樑歪’,竟敢說我們師傅不正道。你這是以下犯上,我們回去就告訴師傅,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靜文只是虎著臉,並不搭話。他知道,這幾人都是魯靜從的死黨,肯定會幫狗吃屎。所以任由他們嘰嘰歪歪,自己只抱定一個主意,就是誰也別想把這個妖精弄走。
魯靜從盯著張靜文的臉『色』,見他鐵了心不答應,不由怒滿胸膛,咬牙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咱們到外邊比劃!”
張靜文道:“那,你們先出去!”
魯靜從遲疑一下,招呼道:“幾個師弟,咱們上外邊等他。看我不把他打出『尿』來!”說著,氣鼓鼓走了出去。那幾個跟屁蟲,急忙跟在他的身後。
柳龍安急道:“張道兄,你就在屋裡實施封禁。他們那麼多人,你打不過的,不要出去。”
張靜文苦著臉道:“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晚得挨這頓打。咱們總得要出去取飯。”
柳龍安道:“你的師兄弟們呢?他們不幫你嗎?”
張靜文低頭道:“魯靜從的師傅是執法長老,誰也不敢得罪,害怕以後被他找『毛』病,給個小鞋穿。”
柳龍安道:“不行我跟他們去吧,還真能把我變成女妖精嗎。”
張靜文瞪眼道:“胡說八道!師父讓我保護你,幫你結內丹,我能把你交出去嗎!別胡說八道的。”
柳龍安嘆了口氣,心中萬分歉疚。
張靜文對著屋門口,施下不許進出的禁制,默默走了出去。他在外面將門掩緊,屋內木栓自動飛起,將屋門閂得牢牢。
柳龍安焦慮起來:“張靜文心眼兒實誠,沒有彎彎繞,容易被人算計。那個魯靜從頗似無賴,再加上有那麼多幫手,張靜文今天免不得會被狠狠收拾。他本不願帶著我,只因忠於師傅,這才被我所累,無端被人暴打一頓。”
耳邊聽到外邊叱吒呼喝,乒乒乓乓,一定是打得正熱鬧。
柳龍安左思右想,心中愁悶不堪。急步走到門邊,想要拔開門閂,出去攔住他們。只是木栓緊緊,根本無法拔動。想是張靜文在上面也施了咒語,唯恐柳龍安自行走出。
過了盞茶時分,屋外突然發出幾聲驚呼,隨即腳步雜沓,似乎有人飛跑。
未幾,門閂自動飛起,屋門一開,張靜文滿臉喜『色』,走了進來。
柳龍安抓著他的肩膀,上下看看,毫無損傷,又驚又喜道:“倒是你一個人,把他們一群人打跑了?”
張靜文笑逐顏開:“我突然感到渾身都是內力,用手一指,他們就跌倒一個,再一指,又跌到一個。噢!我明白了。是師傅的金丹……”用手掩住嘴,向屋外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