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意外,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白臉青年眼小如縫,一副睡不醒的模樣,輕聲道:“舵主放心,在下一定全力而為。”
見諸人再無它事,劉福通擺手道:“散了吧。”那二人縱跳如飛,鑽入桃林密處。
劉福通回屋坐好,對柳龍安道:“失陪,失陪。哥哥再敬柳兄弟一杯。”二人又都喝乾。
柳龍安道:“我來的不是時候吧?劉大哥是不是很忙?”
劉福通嘴唇囁嚅,沉吟半晌,才道:“眼下貧困的人太多,白蓮教竭盡所能,幫助他們渡過難關,事情確實很多。”
柳龍安站起身來,想要告辭。劉福通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兄弟,兩年不見,豈能剛來就走?剛才哥哥失敬,兄弟勿怪。就是有再多事情,咱們也得喝透再說。”
見他面色懇切,柳龍安復又坐下。
劉福通道:“你在宮中的事蹟,我都聽說了。只是這位漢人皇帝,走的卻是蒙元人的路子。眼下他寵信伯顏,變本加厲欺壓漢人,漢人百姓太貧苦了。”
柳龍安想起韓山童說過的話,“咱們聽其言、觀其行,倘若朝廷依舊怙惡不悛,官逼民反,則民不得不反。”心中已然明瞭:“白蓮教這是真地要造反了。”
只是劉福通如此小心翼翼,自己哪能說破,於是道:“是啊,我走了很多地方,人們吃不飽,穿不暖,沒有活路啊。”
劉福通雙目虛望,若有所思道:“很多人都造反了。這可真是官逼民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