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狀如龍捲風,從地上到半空,圍繞肖無病盤曲起來。
肖無病嘿嘿冷笑一聲,忽然嘴唇半張。眼見那些黑氣,迅速向他口中流去。
他仍舊是那一招“兼收幷蓄”,竟然將黑氣全部硬吞了下去。
那些黑氣之中,蘊含著天地靈力,凝結著大將軍的功力。他居然毫不懼怕,張口吸入,如食甘怡。
倘若是普通修者,吸入了這些黑氣,恐怕要在劫難逃。黑氣中聚集的能量,一定會在他體內將他反噬。
肖無病則不然。他的體內早有強大的能量積蓄,新進的區區能量,一旦進入他的體內,立即便被剋制和同化。
新進的能量,與他體內能量相比,就好似雞蛋之與石頭,又彷彿細流之與大海。
大將軍見黑氣霎時煙消雲散,盡被肖無病從容不迫地收為己有,心頭無比震撼。隨手又是一招“風從虎”,打向對方。
猛聽狂風怒吼,周圍大小石塊全都飛起,將肖無病籠罩其中。那些石塊拼成無數猛虎模樣,全都虎口大開,鋸齒凜凜,驟然間向肖無病猛撲而來。
肖無病手指捏合,一個高約三丈,白晃晃的球形結界,倏然將他包在其中。那些惡虎撲在結界上,“噹噹”之聲不絕於耳。
又見肖無病左腳跺地,大地為之輕顫。結界之外,土屑飛揚,化作箭雨,『射』向風中之虎。只聽哀叫連連,老虎全都被箭矢貫穿前額,撲地而死。
眨眼間石雨紛紛落地,只留下一股清風,在白『色』結界周遭茫然盤桓。
白『色』結界黯然消失,肖無病大步走出,朗聲『吟』誦道:
“爛柯真訣妙通神,一局曾經幾度春。
自出洞來無故手,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走向前來,躬身施禮道:“西門堂主,無病多有冒犯,只是情非得已,請你多多海涵。”
大將軍點點頭,向眾人招呼道:“重新把車裝好,把人都放了,讓他們連夜帶走。”說完,幾個縱躍,跳上石丘。
眾人正在旁觀看,並未發現誰勝誰敗,忽聽大將軍下令,將到手的貨物交還原主,不禁議論紛紛。
不過,雖是心中不解,大家仍然遵照大將軍的安排,將貨物重新裝車。又到七星洞中,將帝江谷隨車人員盡數放出。
大將軍站在山丘之上,望著下面忙碌的眾人,心中又惱又羞。
惱的是自己太過自大魯莽,以為帝江谷並無能人,自己能夠駕馭局面。沒想到帝江谷隨便一個年輕人,竟然法力如此高強。
雖然眼下不分輸贏,但如果繼續打鬥下去,不出三兩個回合,自己肯定敗在眾目睽睽之下。倒是那個肖無病,並不貪勝,及時罷手言和,給足了自己面子。
羞的是身為山莊第二號人物,與這樣一個『毛』頭小子交手,沒有佔到一點便宜,招招都被人家壓制。自己從小師從趙大川,其後拜在盧莊主門下,勤學苦練將近三十年,常常自以為功法高明。今日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的本事不值一提。
想想盧莊主的重託,他不禁冷汗淋溼脊背。
盧莊主十分重視參與平『亂』,親自帶領二將軍及山莊多數堂主,到山東參加仙林盟軍。此刻留在山莊的,只有大將軍和半殘廢的雜役堂魏堂主。
在山莊之內,人們都將大將軍視作副莊主,眼下更將他當成主心骨。此事本屬自己莽撞,如果不及時收手,一旦惹出大禍,敵人趁虛而入,攪『亂』了紅梅山莊大本營,自己有何面目再見盧莊主。
他雖對帝江谷十分仇視,倒也不乏豪爽氣概。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眼見自己必敗,立即爽快認栽,將一應人員和貨物,全都完璧歸趙,任由肖無病帶走。
堪堪過了半夜,帝江谷的人全都出了紅梅山莊,柳龍安與胡雪回到歡合居。
到了家中才知道,龍珊珊與胡倩兮正在前院屋中,坐等他們回來。
龍珊珊怒道:“小雪,你看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擔心自己身體,也不擔心我們娘倆嗎?”
胡雪跪在地上,膝行而前,說道:“婆婆,小雪下次不敢了。”
胡倩兮指指胡雪膝蓋:“你有孕在身,還搞這苦肉計,不怕婆婆更加罵你!”
龍珊珊立即心疼道:“快點起來吧,我的小祖宗。晚上罰你到後院,陪著我睡。”
胡雪道:“那叫罰嗎?那叫賞賜。”對胡倩兮道:“今晚差不多就得了,別累著咱家龍安。”攙著龍珊珊的胳膊,將
屁股扭得左右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