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收拾了碗筷,然後吳媽將他叫到了身邊——快一個學期沒見到兒子了,吳媽想和兒子談談心,問問兒子在學校過得怎麼樣,同時也向兒子訴說了一下家中發生的一些瑣事。
聽母親問到學習和生活上的問題,吳雲斌心中苦笑不已,心道:我這個學期壓根就不在學校,而是尋找四季輪盤去了,說什麼?難道說四季輪盤?說《百花圖》?說雅利安與共濟會?說史前的亞特蘭蒂斯?如果說這些,媽只怕以為我神經出問題了。
心中想著,口上卻只能應付著母親的問題,待好一陣母親問的差不多了,吳雲斌才脫身出來,洗洗睡去了。
……
當然,現在的吳雲斌,已經不需要用專門的時間去持續睡眠,打破睡眠的他,所謂去“睡”,就是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盯得久了,便不自覺的有些出神:沙姆巴拉洞穴、白海、四季樂園,之前經歷的一幕幕還在腦海中迴盪著,而自己卻已經處在家裡——房間裡的天花板、窗臺上的玻璃、寫字桌上的書和電腦、被子裡的溫度,都是這樣的平實而溫馨,彷彿之前的經歷只是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呼!自己這一趟用的時間還真久啊,剛去沙姆巴拉洞穴那會兒才開學不久,如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放寒假了。終於,吳雲斌舒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如此感慨著。
……
夜漸漸深了,不知又過了多久,客廳裡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令一直盯著天花板發愣的吳雲斌一驚。
是誰?三更半夜還打我家的座機電話?突兀的電話鈴聲在深夜中顯得格外刺耳,吳雲斌在一驚之後,立即翻身下床,跑到客廳抓起話筒接聽了起來。
“喂,你好,請問你是?”吳雲斌道。
“小吳同學,現在就不記得我是誰了嗎?”電話中傳出一個很知性的女聲。
“你、你是?”一開始,吳雲斌還以為是打給自己爸媽的,但此刻聽這聲音感覺有些熟悉,便明白了對方找的就是自己,只不過,一時之間,他無法確定這聲音的主人具體是誰。
“我們可是在一個島上共過患難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忘了!”電話中的女聲笑了起來。
“你是丁菲娜!”經這一提醒,吳雲斌立即想了起來,於是也笑道:“丁小姐,你怎麼知道我家座機號碼的?而且會在這深更半夜打過來?這是要拍《午夜兇鈴》麼?”
“小吳同學,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這麼晚打攪你睡眠,實在是因為……唉!”丁菲娜語氣中有些抱歉,道:“小卉她、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你和她同樣都感染了羅布泊植物病毒……聽小卉說,你前一陣子還特別在為此事費心,怎麼樣,有什麼頭緒沒?”
“淩小姐她羅布泊植物病毒發作了?”聽丁菲娜一說,吳雲斌明白了她打這個電話的來意,心道:是了,凌沐卉沒有白海之行,身上感染的羅布泊植物病毒,沒可能被強輻射和高溫清除,自然會有發作的時候。
“是啊,小卉最近情緒很不穩定,雙腳也有些腫脹,走幾步就會有癢痛的感覺,脫下鞋子可以看到有輕微的紅腫……這是那種病毒發作的特徵啊!”果然,就見丁菲娜道,言語中充滿著擔憂:“但我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在她發作的時候,不斷的給她打鎮靜劑……所以,才會想著打電話問問你,集思廣益,希望能有所突破。”
“前陣子我確實在為解決這種病毒的事情奔走,也有了些頭緒,不過——”吳雲斌說著,卻是問出了一個自己的疑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家座機號的?我記得我從來沒和你們說過,而且,我是今晚才回家的,要是你再早打半天,我根本無法接到……真有這麼巧?”
“呵呵,小吳同學的思維越來越縝密了,很適合從事我們的考古工作呀。”丁菲娜笑了笑,道:“但這個問題……在電話中,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呵呵,這好辦啊,丁小姐,你和淩小姐現在在什麼地方?我直接過來和你們見見,到時就能說清楚了。”吳雲斌卻是道,對於他來說,在家盯著天花板發呆,還不如去凌沐卉那看看,這樣不但能夠解悶,還能詳細的瞭解下情況。
“這……你能過來自然再好不過了,我和小卉在市中心醫院,她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才又打了鎮靜劑穩定情緒。”丁菲娜沒想到吳雲斌會如此回答,大感意外。
“好,我馬上就過來,你們在哪一棟樓?是多少號病房?”吳雲斌道,
“住院部三樓,你過來就能看到我。”
“好!知道了!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