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變成了升級版的“胖墩兒”。莫然不由得一笑,問道:
“胖墩兒不在家啊?”
“他去奶站送奶去了。”
“他還真能幹,這幾年養牛肯定賺了不少錢吧。”莫然不由稱讚道。
“嗨,賺還是賺了一些錢,但都是辛苦錢,起早貪黑的,比不得你們的工作體面。”
說歸說,小蘭胖胖的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幸福…這個芸芸眾生苦苦尋覓,花盡畢生精力追求的東西,其實真的只是一個人內心的體驗,與他的生活環境、物質條件、社會評價並不成正比。也許對於目前的自己來說,讓仙兒這件事得到儘快的解決,讓日子恢復以往的平靜,上天再賜給她和朝陽一個寶寶,就是最完美的幸福,莫然在心裡默默感慨著。
手機連續“叮咚、叮咚”響了兩聲,打斷了莫然飄忽的思緒,掏出來一看,一條是10086的漫遊提示:“XX移動歡迎您!”,接下來是一些關於風土人情方面的介紹,另外一條是一個陌生手機發來的:晚上六點,我在火車站東樹林的小河邊等你,一個人來!憑著直覺,莫然覺得是仙兒,她來得好快!她把手機拿給朝陽看,朝陽臉上也露出疑惑和驚訝的表情。 。。
單身赴約
夕陽西沉,家家戶戶的煙囪上開始升起嫋嫋的炊煙。莫然婉言謝絕了小蘭吃住的邀請,和小蘭互留了聯絡方式,然後把朝陽和冉冉安頓在了小鎮的一家旅館裡。朝陽對莫然單身赴約的決定顯得極為不放心,他焦急地勸說道:
“還是我陪你去吧,她既然殺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也難保不會為難你。”
莫然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會,我們和她並沒有根本的矛盾衝突,況且現在冉冉在我們這裡,她更不會怎麼樣了,我想她見我也是為了交代一下冉冉今後的去向問題。”
“那你想過沒有,你見到她說什麼,讓她自首嗎?顯然不太可能,如果你放走了她,被警察知道了,很可能就是包庇罪,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可是,你明不明白?雖然仙兒犯了罪,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她在我的面前被警察帶走,我們畢竟是十幾年的朋友。”
說著說著,莫然竟忍不住抽泣起來,連日來所發生的一切雖然沒有直接傷害到她,但是足以已經使她十分困擾,心力交瘁,況且想到即將到來的會面,莫然更是覺得此刻心裡猶如油烹般,分外地焦慮和惶恐。
朝陽見狀連忙摟住莫然,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著。一直在一旁獨自玩耍的冉冉突然聽到“仙兒”的名字,猛地抬起頭問道:
“乾媽,媽媽在哪裡?媽媽怎麼了?我要見媽媽。”說著也大哭起來。房間裡的氣氛一片混亂,莫然連忙擦乾眼淚,蹲下來哄著冉冉:
“冉冉乖,和乾爸呆在這裡等媽媽,回來給你買溜溜球。”
冉冉毫不妥協,哭聲愈發聲嘶力竭,嘴裡不停叫著媽媽。眼看著時間將近,無奈之下,莫然將冉冉交給朝陽,自己獨自出了門。
今天外面是陰天,傍晚的時候已經有些模模糊糊的黑,偶爾撲面而來的一陣風捲著些許塵土打在身上,很涼,莫然裹了裹風衣,向鼻樑上推了一把近視鏡,然後像電視裡接頭的特務一樣,不由自主地朝前後左右環視了一圈,身體深處某根神經隨之莫名感到一陣緊繃。路上的行人自顧自的走著,行色匆匆中流露著一絲疲憊、一絲放鬆,忙碌了一天,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了,可以與家人一起享受這一天之中最輕鬆、最歡愉的時刻。而這份休閒與放鬆,恰恰與莫然的狀態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莫然無聲地吐了口氣,沿著那條曾經走過無數次的、現在熟悉而陌生的道路快步向前走去。
初戀的小河在歲月的洗禮中,早已被侵蝕的了無蹤影,莫然只能憑藉著遙遠的記憶找到那個大概的位置。樹林裡比外面街上還要陰冷一些,一顆顆針形樹葉在晚風的吹拂下竊竊私語著,一切顯得是那麼安靜,安靜得讓莫然心裡湧起一絲恐懼。掏出手機看了看,離約定時間還差七八分鐘,她不由得有些自嘲,看來自己是太緊張了,連步伐都比平時快了許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林中清涼的空氣,試圖緩解胸中的壓抑感,頭腦中仍忍不住想象著仙兒會以什麼方式出現,會對她說些什麼,而自己又能說些什麼和做些什麼。莫然發現,自始至終,主動權都是掌握在仙兒手中的,無論是去還是留,是決定什麼或是否定什麼,而自己只是被動的隨著仙兒的若即若離而保持著與她時斷時續的關係,那關係裡或許有最初的欣賞,有幼年的難忘回憶,有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