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諒她們一下,見到媽媽之後就把錢還給他。當然這是推托之詞,制服叔叔懷疑地看了姐妹倆一眼,說:
“真的沒有錢?我倒要看看。”
說著開始翻仙兒的衣兜,漸漸地趁機開始毛手毛腳地在仙兒身上摸摸搜搜,仙兒剛想發作,心兒首先按耐不住了,大聲罵道:
“去你媽的,老不要臉的,你憑什麼搜我們。”
制服男眼睛一瞪,威脅說:
“你們不買票還有理了,小心我直接把你們兩個野丫頭送到派出所去。”
仙兒用力撥開令人討厭的手,冷冷地說:
“你就不怕我告你非禮未成年少女?”
制服男嘿嘿一樂:
“我非禮你,笑話,你有什麼證據?我告訴你,你們不遵守規章制度,還這麼不識趣,今天晚上,是別打算走了,等著一會兒派出所的人來帶你們走吧。”
說著坐下來,翹起二郎腿,開始悠然地喝茶。仙兒和心兒不知道制服男說得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逃票是不是真會被拘留,不由得有點兒害怕起來。仙兒向妹妹悄悄使了個眼色,向制服男說:
“叔叔,我們要去廁所”,說著拉著妹妹往外走,制服男把茶杯敦在桌子上,說:
“站住!我讓你們走了麼。”
仙兒姐妹像是沒聽見,仍然向門外走,制服男快步走過來抓仙兒的衣領,仙兒低下頭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胳膊,旁邊的心兒用腳狠踹男人的腳。此時,仙兒反應極快地拉著妹妹跑出門去,制服男氣急敗壞地拿起門邊的電棍追了出去,在仙兒身後不遠處用電棍電了仙兒一下,仙兒後背一痙攣,仍然不住腳地向前跑去,制服男還想追,火車道上行來了一列火車,仙兒拉著妹妹快速地穿過鐵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眼看著制服男下班離開後,她又拉著妹妹趕上了下一班的火車,妹妹問:
“姐,如果再查票怎麼辦?”
仙兒神秘地一笑:
“其實我這裡還有幾塊錢,萬一那些人還堅持讓我們補票,我們就補。”
“那你剛才怎麼不補呢?”
仙兒厭惡地“哼”了一聲:
“那個人明顯是在刁難我們,補也不補給他。”
這次,她們遇到的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列車員,在聽說她們沒錢買票之後,溫和地看了她們一眼,說:
“看你們兩個孩子年紀還小,以後不要自己出門,被壞人騙了怎麼辦?”
說完就去查別人的票了。
仙兒媽媽面對女兒的到來十分意外,嚴厲地喝斥她們胡鬧,要姐妹倆立刻回去繼續上學,姐妹倆站在那裡支支吾吾地不肯回去。馬琳到後來也沒有辦法,目前正是生意的關鍵時期,她也不可能回去,倆個女兒在家裡也的確需要人照顧,她不由得十分無奈,下決心做完這筆生意,就帶著兩個女兒回去繼續學業,不想這樣一忙,就是大半年。
仙兒帶莫然去她的新家,一個與莫然家隔兩條街的租來的小院落,兩間磚房,不大,院子裡凌亂地種著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在2號神仙谷,莫然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仙兒媽媽”。馬琳的眉眼和仙兒很像,應該說,仙兒長得很像她媽媽,中等身材很勻稱,圓臉,尖下頜,大而有神的眼睛,面板略黑。只是,馬琳的眼角已經有清晰的魚尾紋,長長短短的呈扇形分佈著,笑起來時顯得尤其深,雕刻著歲月的痕跡。
仙兒妹妹——心兒,莫然早就見過,比仙兒她們低兩屆,是一個個性十足的假小子,脾氣很火爆。聽仙兒講,心兒走在路上,如果別人多看她兩眼,都可能招致她破口大罵。還記得心兒的成績單上,期末綜合評價一欄,老師寫到:個性太強!這令莫然有點羨慕,因為莫然的同一位置上正寫著相反的內容:該生個性不足。
仙兒、心兒和莫愁帶上工具一起去鎮子邊緣的地裡挖野菜。在當地生有一種俗稱“大腦瓜兒”的野菜,果實大概有指甲蓋那麼大,白白的像蒜,葉子長長的綠綠的,像韭菜,但不是像韭菜樣扁扁的,白色的一頭長在地裡,有鬍鬚。這還是莫然第一次“幹農活”,顯得頗為興奮,卻不知道哪種是草哪種是野菜,她尋尋覓覓,在仙兒姐妹的幫助下終於找到幾棵,用鏟子小心翼翼地挖出來,抖落根上的土塊,然後將“戰果”裝進籃子裡,莫然湊近一聞,十分的清香撲鼻,令人陶醉,惹得仙兒、心兒哈哈大笑,說:
“莫然,小心鼻涕掉進去哦。”
“莫然,挖多少就只能吃多少哦。”
莫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