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打盡了麼?何況他們兩個。只是他不懂夏芍的心思,她到底想幹什麼?
冷以欣三人也同樣不好過,那兩人在唐宗伯威震的目光中甚是難熬,腦中一片空白,那削瘦的風水師更是皺著眉頭,從來沒想到此行算計周密竟還能栽了。而冷以欣身為普通人,在這陰煞裡僵住不動,已經手腳青紫,臉『色』在夜『色』裡青得快看不見。
院子裡的陰煞來自龍鱗,夏芍對煞氣的控制已到了隨心所欲的程度,所有人腳下的煞氣濃郁程度都不一,冷以欣最輕,剛好控制在她動不了、卻也死不了的程度上。但長時間的身處陰煞之中,冰冷刺骨的感覺卻如刀割般,一刀一刀剮著經脈,痛入神經骨髓般的滋味每一下都不是正常人能承受。
但夏芍似乎並不想停止,整整一個小時,有人在煎熬,有人是心顫,有人則劇痛難忍。
夏芍向來擅長以陰煞控制人的行動,但她從未在一個人身上這麼長時間地維持煞氣。短時間的煞氣入體,可能會令人感到手腳冰涼麻木,但時間久了,必定會傷害經脈五臟。平時被她施此法小施薄懲的人不在少數,但大多無深仇大恨,她也只是想給人個教訓,教訓過就作罷。
但今晚,她不想就這麼算了!只要想起冷以欣在她和師兄訂婚時送上的大禮,不給她些回禮,實在不符合她的行事風格。
夜『色』裡,女子的額頭滲出冷汗,臉『色』發紫,嘴唇發青。但夏芍卻好似沒看見,跟在後頭的冷老爺子在看見冷以欣的那一刻便又痛心又著急,他明白,對欣兒如今的身體,一個小時足以廢了她。
夏芍這是動了殺機!
就在他急得想要上前開口求情的時候,夏芍轉過身來,看向了門口。
門口,傳來停車的聲音。
有人來了?
夏芍看了溫燁一眼,他便和張中先走到門口,將兩名暈倒的守門弟子搬開,開啟了門。門外,土御門家主帶著幾個人站在外頭,看著道場四周的陰氣,正目光震驚,一眼看見夏芍在院子裡含笑的眼便愣了愣。
夏芍意念一動,陰煞頓時從門口散開。門外的人震驚更甚,這無異於是表明了道場四周的一切是夏芍的手筆!
一行人在老家主的引領下踏進來,陰煞再次在身後封上。溫燁和張中先將門關上,一行人卻看清了裡面的情況,一時便都忘了外頭的震驚,老家主一眼望向院中眾人,“這是怎麼回事!善信,你真的帶部下叛逃?”
理事長老發青的臉『色』頓時白了一層,他這才明白了夏芍為什麼要等這一個小時,也在見到老家主的一瞬,就知道自己徹底完了。他閉了閉眼,他現在根本就說不出話來,辯解也似乎會很蒼白,他身旁就站著那三名風水師。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不說話,老家主卻也看得出來,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夏芍傍晚打電話給他,他還不信,沒想到趕來竟然看見的是這樣的場面!如果不是夏芍來得及時,他可能來了連這場面都看不到——這些叛逃者早就走了!
老家主氣得碎了手中的手杖,這簡直是土御門家族從未有過的恥辱!這些人,他待他們不薄,收秀真為徒、任命他們掌管東京道場,甚至秀真被廢,他依舊沒有貶黜他們,在他們闖了大禍後,也還想著幫他們。可是,今天左等右等,都沒等來這兩名陰陽師,本家打電話來詢問,得到的答覆是兩人已經依言去往本家了。可是本家沒有見到人,他還以為是被玄門半路截住了,恐怕已經沒命了。哪知道……他們只怕那時候就在策劃叛逃的事了吧?
“善信,他們兩個是到了本家嗎?”老家主怒喝一聲,看了眼腳下趴著的兩人。兩人傷得不輕,又身在如此濃郁的煞氣中,早就氣息微弱,恐怕已經不成了。
院中眾人的臉又白了一層,紛紛顧不得身體的刺痛,轉動眼珠瞄向理事長老。理事長老仍然閉著眼,還有什麼可說的?就算說再多,以老家主對家族的重視,他們這一脈無疑是背棄了家族信義的人,按照家法,他們已經是廢人了。
見善信不說話,老家主氣得臉都發紅,“好!那現在執法部要將你們作為叛逃者帶回本家,依照家法處置,你沒有話說了吧?”
在場的人,就算有目『露』恐懼和悔恨的人,此刻也都說不出話來了。
老家主這才轉身,看向唐宗伯,“唐老先生,實在抱歉,我們家族的弟子,給貴門派添麻煩了!”
九十度的鞠躬,算得上大禮了。唐宗伯坐在輪椅上,不便起身,也對土御門家族點了點頭,“老家主不必過於自責,今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