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的都是當年他統領過的軍兵。”
“他想要出來,就得先屠鬼滅魂。
用千萬人魂飛魄散,換他自己能轉 世投胎。”
“他做不到這一點,但是,他也不會阻止你去做。”
“你一路打過去,最後的結果,就是親手把他給放出來。”
“你確定要這麼做?”
這...血衣文士不由得陷入了猶豫當中 我繼續說道:“還有,我們越往裡走,擋路的鬼魂可能和他,也和 你,越為親近。
擋在外面的人,只是以數量取勝,擋在裡面的人才是真正 讓你們難以下手。”
“你能狠得下心麼?”
“我想,當年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阻止過踏白將去殺彩兒吧? “如果,裡面的人沒害過彩兒,又跟你相熟,你該怎麼做?”
“我...我.血衣文士一時間找不出答案。
我看向對方道:“我看,你對彩兒的感情還是不夠深。
如果,你對彩 兒情深如許,就該一怒成魔。
為她討回公道,為她血洗七星谷。”
“你當年有這個想法,卻沒有這個實力。
現在,你離入魔只有一步之 遙,為什麼不敢做?”
血衣文士看向自己的雙手道:“我入魔?那我還是人了嗎?”
“哈哈.我大笑道:“你說得對!入魔,就不再是人。”
“但是,魔能氓滅心中最後一點不捨;魔能讓你追尋你的執念,魔能 讓你找回彩兒。”
“我負關下人,還是關下人負我!你想不清楚麼?”
血衣文士沉默不語之間,我步步緊逼:“當年,彩兒被殺的時候,你 難道沒想過,若我成魔便殺盡踏白軍麼?”
“那時候,你沒有那個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你為什麼不選?”
血衣文士顫聲道:“我...我能選...可是我殺了他們,彩兒也回不來 啊!”
我注視對方雙眼緩緩說道:“你怎麼知道彩兒回不來?”
“我問你,彩兒的人頭到哪兒去了?你現在還想不清楚麼?”
血衣文士的眼晴一亮:“你是說,彩兒的人頭被藏起來了?”
“你覺得不是這樣嗎?"我反問道:“就算,當時那些人打碎了彩兒的 頭顱,也應該留下一絲痕跡。
你為什麼會找不到她的人頭?”
“你再想想,當年誰最有可能帶走彩兒的人頭!”
“霍…踏白將!”
血衣文士的雙眼通紅:“你是說當年踏白將帶走了彩 兒的頭顱。”
我點頭道:“你覺得沒有這種可能麼?你別忘了,他是陰陽探馬。”
“陰陽探馬的秘術,你瞭解多少?他當時做了什麼打算,你又知道多 少?”
我沉聲道:“席先生,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當年的踏白將是想 做岳飛麼?還是說,他的任務就是坑殺踏日軍?”
血衣文士身軀晃了兩晃,聲音裡也帶起了難以掩飾的惶恐:“你是 說,他跟朝廷做了交易?”
我擺手道:“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讓你好好想想而已。”
我敢肯定,當年彩兒的頭顱失蹤,跟那個踏目將脫不開關係。
但是 也出於什麼自的,卻未必是我給血衣文士傳遞的資訊。
韓老鬼說過,騙人的至高境界,是讓他自己騙自己。
我就是利用了血衣文的心理,給他傳遞了兩個資訊: 當年,那個踏白將會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帶踏白軍入七星谷。
只要 兩種可能:一種是那個踏將中了“君要臣死"的毒,一心要做思臣良將, 明知道必死還要回來送死。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要拿著整隻踏白軍去換 自己的命。
血衣文士當年只是懷疑過朝廷的用心,並沒懷疑過踏白將也參與其 中。
我只是給了他一個思路,至於他會不會往這方面想?答案是:肯定 會。
血衣文士已經因為怨氣化成了厲鬼,這股怨氣不僅不會因為他屠了一 營士兵的亡魂而消失,反而會越來越重。
無論是人也好,還是鬼也罷! 只要心裡帶看懲氣,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會往最壞的方向想,正常的事 情在他們眼裡都會變成陰謀詭計。
血衣文士的雙眼瞬時間變得血紅一片:“你是說:彩兒當初也是遭了 他的毒手? “你告訴我,他為任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