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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諱著你。她,可能真的把你當繼承人了吧?”

喜歡?怕是恨得咬牙切齒吧?李珞有些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看著李敏如常的神色,原本想脫口而出的話也就被吞回了肚子裡。能怎麼說,難道說女帝其實不喜歡她,而且女帝就是那害她的人?她又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所謂的證據,又只有她一個人可以感受得道。怎一個煩字了得。

“珞兒,你不願意是吧?”

“恩?”

“你若不願意,娘會幫你的。”

怎麼幫?李珞心下盤算著,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李敏就是再厲害充其量也就是個王爺,還是個沒什麼實權的王爺,就算身邊有隻據說應該還是蠻厲害的暗衛,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王爺有暗衛,女帝身邊的守備肯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何況女帝一人,便足以擺平所有的一切了。雖然很不情願,李珞還是不得不承認,這現實還真是非常地黑暗啊……

有些苦,一人受著就夠了,何必再拉人下水?

於是,笑容綻放:“娘,該來得躲不掉,順其自然就好。只要您吶,不要再逼我成親,我一切都無所謂。”

噠噠……今天是夏夏的生日吶……

兩種香氣1

頓了頓後,她繼續道:“娘,我想跟韓家解除婚約。”

“什麼?”李敏猛地站了起來,揮手便推倒了書桌上堆徹著的書籍。書本落地的空空聲響在耳側。

“我要跟韓家解除婚約。”一字一句,深不見底的黑眸第一次無比堅定的對上李敏半是驚訝半是憤怒的眼睛。

相似的容顏,俏麗中藏著清潤,表情倔強而不屈服,似有著破釜沉舟地決心,漸漸地與深藏在心中的影子所重疊。她想起年少之時,霧靄沉沉,男子眼角猶掛著未乾的淚,面上卻是無比強硬:“敏,帶我走,我喜歡的人,從來都是你。”他從來都比她要堅強,果決,甚至連喜歡,都是他先開口。

其實,那是一個簡單的故事,也是一個,被永久埋葬的故事。範氏,原本是要被賜婚於太女李宣,即現在的敬安女帝。雖然那時並未頒佈聖旨明示,但在王公貴族中卻不是什麼秘密。然在賜婚的前一天,李敏與範氏兩人卻一同從各自府內消失,是為私奔。兩人還未離開京城近郊,便已經被抓獲。女帝震怒,欲將兩人斬首以謝其罪,幸得太女李宣苦苦哀求,方救下兩人性命。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兩人杖刑施身,範氏十棍,李敏加倍。兩人休養了半月才勉強可下床。傳言,在休養之期,李宣曾與範氏密談一次,而後待女帝怒氣稍平,問及此事何解之時,太女道:“姐妹入手足,男人如衣服。此話雖粗鄙,卻也有幾分學問。而今,範氏,於臣女而言,已是不潔之人,於皇妹而言,卻是相守之人。臣女自是不願為了一件衣服,而放棄手足。望母皇明鑑。”於是,女帝心贊李宣心胸之寬厚,此後待其比往常更是好上幾分。範氏,也因此一事,賜於李敏為正君。李敏,從此之後便對李宣心懷歉疚之意,盡心輔佐李宣。

其實,這段艱辛的愛李敏並沒有告訴李珞實情的原因,是因為熟知其內情的人無一例外或生死不明,或老死而亡。如今這世上,知道內情的人,不超過五個。說是捕風捉影也罷,說是小題大做也罷,李敏心中明白,這些人的死都與女帝或多或少有些關係。她知道,卻不能說些什麼。因為,她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帝王的驕傲,讓她們不能容忍自己汙點的存在。皇姐能大度至此,她已經是感激不盡,又有什麼立場來譴責?話雖如此,然而對於母皇所說的‘皇家無親情,只有利用’這一點,她從未曾忘記過。對女帝,她盡心鋪作之時,也存著堤防之心。別無他意,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是,當女帝頻頻地召見李珞入宮之時,她心中的堤防,更是較之往常,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她眼裡,菲儀雅緻皆有功夫在身,且與李珞一同長大,定會用心護著李珞,而韓三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則可以做李珞的知心人,三人如若一同離京,她也是放心的。她早就有這種打算,待李珞行過成人禮後,便讓其出京歷練,順便繞道煙鸞,在那裡定居落戶。她會尋個法子,抹掉李珞的足跡。從此,夕照就不會有李珞此人。煙鸞的風俗雖與夕照有所不同,但相比明恪卻較易為人所接受。而且,在夕照以外的地方,皇姐的神秘力量便會消失,這也是至今夕照向來只守不攻,三國仍然並存的原因之一。到時候,即使皇姐知道了李珞的住所,也只能無可奈何。

死遁離京,這是範氏臨終時的心願。她雖不解,但當時情況危急,她也應承了下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