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南看著鄭克爽高談闊論,倒真有一種名門世家偏偏公子的風範,心想這鄭克爽就是個被寵壞的小孩,不知天高地厚,他肆意張揚,到時,有他好受的時候。
陳近南站了起來,道:“這裡有天地會的分會,在下先走一步,晚上再與眾位會和。”
鄭克爽緊張的看著自己。陳近南心底冷冷地一笑,看不出鄭克爽的小伎倆,自己就算是白活了。不就是在拖時間,讓他師傅馮錫範趕過來。來就來!自己還怕了不成,就怕他不來呢。面上去一臉笑意對鄭克爽道:“二公子,你也來看看吧。”
鄭克爽不以為然道:“我就不去了。”
韋小寶也站起來道:“師傅,我也跟你去。”他早見不慣鄭克爽,只是有些捨不得阿珂。
兩人來到天地會的分會,這裡領頭的叫劉成聲,他原來也見過陳近南一次,此時見到陳近南居然來到這裡,喜出望外激動得臉紅脖子粗,帶著一幫兄弟簡直話不成句。
陳近南笑著安撫了幾句,又問了堂口上的近況。劉成聲結結巴巴說了,與陳近南料想的也差不多。陳近南又問了問在場的兄弟,劉成聲一一介紹,幾個人都面色通紅。陳近南又鼓勵的了幾句,幾人如沐春風,激動不已。
就在陳近南問到財政方面的問題時,外面傳來了聲音。
“陳近南在哪?”連韋小寶也聽出來了,這是鄭克爽。
堂口的兄弟不知,劉成聲氣憤道:“是哪個小子怎麼狂妄?”只聽“啊啊”兩聲慘叫。鄭克爽和一人走了進來。
劉成聲跑到門口,只見兩個會里守門的兄弟已倒在血泊之中,腿上腹部都受了傷。他雙目冒火,喊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傷我兄弟。”
鄭克爽身邊那人道:“誰叫他們擋路?”
那人三十多歲,容貌瘦削,黃中發黑,留著兩撇燕尾須,一雙眼睛成了兩條縫,倒似個癆病鬼模樣。
陳近南早知道他們回來,卻沒想到這馮錫範居然出手這麼狠,連傷了兩個天地會的人。他道:“二公子,馮錫範你們為何。。。。。”
他話還沒說完,馮錫範就冷不防刺出一劍,這一劍速度極快,陳近南早已警惕,躲了過去,卻故意放慢了一絲,讓他的劍劃到了自己的手臂。
陳近南捂住流血的手臂,怒喝:“馮錫範,你忽施暗算?幹什麼了?”
馮錫範冷冷的道:“我奉命拿你!”
韋小寶走到陳近南身邊,看到陳近南流血了,急道:“師傅,你怎麼樣了?”接著又對馮錫範罵道:“你這個陰險小人,病癆鬼,打不過我師傅,便暗中出手。”天地會的眾人都怒視馮錫範。
陳近南卻知道自己的手臂看著害怕,卻沒有傷到筋骨,對自己影響不大。他來天地會的目的就是此,要讓天地會的眾人看到這鄭克爽和馮錫範是如何蠻不講理出手行兇,要給其他人留下自己是逼不得已的印象。這兩人的言行倒是不出所料。
馮錫範不說話,只聽鄭克爽道:“陳永華,你還把我放在眼裡麼?”語氣中充滿怒意。
陳近南道:“二公子何出此言?”
鄭克爽哼了一聲,怒道:“怎麼我來到天地會中,你手下為些蝦兵蟹將,狐群狗黨,對我又如此無禮?”
陳近南道:“想是他們不識二公子。咱們天地會幹的又是反叛韃子之事,大家特別小心謹慎,以致失了禮數。屬下這裡謝過。”
韋小寶心裡暗罵:師傅何必對這個狗屁二公子如此客氣。在場的其他也都是這個想法。
鄭克爽拿出一份信封,遞給陳近南道:“這是父王的諭示,你讀來聽聽。”
陳近南道:“是。王爺諭示說:‘大明延平郡王令曰:派鄭克爽前赴中原公幹,凡事利於國家者,一要便宜行事。’”
鄭克爽道:“什麼叫做‘便宜行事’?
陳近南道:“王爺吩咐二公子,只要是不利於國家之事,可以不必回稟王爺,自行處斷。”
鄭克爽道:“好,你把自己的右臂砍了去罷。”此話一出,大家都是一驚,接著又是一怒,對鄭克爽兩人狠到了極處。
韋小寶道:“你怎麼不把自己的腦袋砍了?”
鄭克爽冷冷的道:“我和你師傅說話,你插什麼話?陳近南你目無主上,不敬重我,就是不敬重父王。我瞧你所作所為,不有不臣之心,哼,你在中原拚命培植自己勢力,擴充天地會,哪裡還把臺灣鄭家放在心上。你想自立為王,是不是?”
陳近聲道:“屬下決無此意。”
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