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向雖說還是蠻正常的,但真要遇到這種“好事”的時候,也還是絕對不會落於人後的。
“那就恕我直言,張兄這廂房之內,所置何物啊?”鄭和正色問道。
見鄭和與林仙兒先後失態,其餘眾將官好奇之餘也紛紛聚齊全身功力凝神於面前的廂房之內,須臾之間,幾個武功最高之輩也是忽然間臉現異色——只覺是說不出的一種古怪。
其他幾個功力稍弱之人,雖然不知眾人發現了什麼,但見眾人這般神情,也都不由地渾身發緊、緊張莫名。
“呵呵呵,幾條海魚罷了,既然來了,就都進來看看吧!”張知秋笑著側身邀客。
“不可!”不等鄭和發言表態,皇太子朱高熾、皇太孫朱瞻基和幾個“德高望重”地老傢伙異口同聲地開口了。
“不可、不可!”見太子開口,其他人都自覺地重新保持了沉默,只剩下朱高熾一人獨自在大搖其頭。
“可是有何不妥?”張知秋迅速地回想了一下,整個廂房都是胖子親自一手佈置的,並未假手他人,此時想來,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呀!
不是張知秋忽然變得勤快,也不是胖子不信任林仙兒;不讓女孩兒插手,實在是由於林仙兒那會兒早已是忙的腳不沾地,連人影都無處可覓了。
況且除了擺弄那些魚缸和容器之外,其他的電器活林仙兒也根本就插不上手。
既然如此,胖子也就只好勉為其難地親自操刀了——這還真不是個體力活。
張知秋事先在廂房內規劃好地方,然後逐一站在那裡來回地穿越,感覺也就是扶著這些魚缸、魚箱地站了一會兒地事。
“恕本王妄言,不知賢侄可否告知屋內所置,究竟是為何……”朱高熾字斟句酌地說到此處,卻還是停頓了下來,皺著眉頭,似乎還是在考慮究竟應該如何措辭。
“不知此屋內所置,究竟是為何方神聖?”皇太孫朱瞻基見老爹為難,又也擔心老頭子萬一脫口說出什麼不妥的言辭,屆時恐怕引發什麼可能後悔都來不及的後果,那可就真是悔之晚矣。
“對對,究竟是何方神聖?”朱高熾經朱瞻基這一提示,立時喜形於色,讓這些後來之人都是大跌眼鏡——眼前的這個胖瘸子真的是那個歷來有寬仁、睿智之稱地永樂太子嗎?
要知道,古人最講究、最崇尚地氣質之一,就是要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更色”的氣度,而太子眼前的這番表現……
實在是沒法說了都。
“呵呵,無它,就只是一些普通地海魚。”張知秋自是一口咬定。
胖子現在已然明白,他這次又有些裝13過頭了,把這些明朝人給唬得太狠了,就連太子和皇太孫都被忽悠的五體投地地趴到地上去了。
以後一定要記得,千萬不能這麼玩兒。
張知秋在心裡暗暗給自己擬定新規矩。
要說為什麼張知秋這麼屢屢裝13過頭——無他,這兩個時代的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了,而且僅就個人思維、邏輯上而言,也幾乎是執行在兩套互不相容地系統之下,對彼此地定位出現偏差,實在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如果胖子甫一來明朝,就如魚入海、如鳥凌空,和明朝人水**融、不分彼此——那才是大大地不正常。
其實張知秋到也不是怕事,實在是從歷來的經驗來看,凡事只要沾惹上這“宗教”二字的,最終一定是全都沒有什麼好事,中國畢竟是一個世俗地君權社會。
古今如一,從來沒有例外。
古今歷史上滅佛、滅道、滅邪教的血案那早已是數不勝數。
即便是做過和尚的朱元璋,在當了皇帝之後,照樣毫不手軟地大力限制佛教的發展,對以宗教為名的各種幫派、教派,更是時刻心存警惕,給予最堅決地打壓和鎮壓。
朱元璋起家就是從焚香聚眾的“香軍”開始的,還因為部隊都頭扎紅巾、打紅旗,故也被稱作是“紅巾”或“紅軍”。
事實上,元末的幾乎所有主要軍事力量,都是宗教集團或披著宗教集團外衣地地主豪強武裝:明教、彌勒教、白蓮教、香軍。
所以,能不沾手,儘量還是不要去惹那麻煩,實在是後患無窮。
“這些……“海魚”,是賢侄親自經手、還是有長輩代為安排的呢?”朱高熾聽了胖子的回覆,眉頭緊鎖,半晌後又問出這麼一句在後來諸人聽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呵呵,殿下為何有此一問?”張知秋打著哈哈拖延時間,心裡卻是在急遽地權衡幾種不同版本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