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軍師神機妙算,攻下幷州自然可喜可賀,但是……您令主公身陷絕境,又致使夏侯將軍盲有一目,還有官渡那些死的不明不白的將士們,不知軍師該又如何解釋呢?”
劉慈話音一轉,神色頗為玩味的義正言辭的指責道。
“……”
寧容瞥了眼劉慈,卻是沒有說話。
他沒有想到,此事竟然敗露的如此之快,雖然他用計拿下了幷州,可是他的確沒有告訴曹操,以至於令其損失如此慘重。
“狗賊!某家侯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魏王!”
周倉猛然抬起大刀,怒斥一聲就要殺了對方。
“不錯!”
劉慈退後一步猛然高呼,打斷周倉道。
“謀士榜第一人,怪才軍師寧容,一計可誅人心,一計可定天下,難道小小的幷州還需要讓主公身陷死地?”
劉慈笑得很開心,他知道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而寧容的足智多謀卻恰恰是其致命弱點,難道以軍師之能尚且不能另選良策平定幷州?而非要致使大軍生死於不顧?
哼哼!敢令主上於死地,是何居心?
“末將死不足惜,可是靖安司不會不知!”
當劉慈說出最後一句話,袁尚整個人暈倒了,而寧容卻閉上了眼睛。
“周大哥,放下到!”這是寧容說的最後一句話。
劉慈看著妥協的寧容,終於露出了勝利的喜悅。
哼哼!
寧容,寧軍師,你也有今天!為了這一天,自己吃盡了苦頭,不過……值了!只要能夠看到你身敗名裂,一切都值了!
……
幷州的各郡的郡兵都被埋伏的曹軍消滅了,袁尚率領的冀州主力和高幹的幷州主力也在此次長平之戰之中被一網打盡。文丑被趙雲斬首,高幹和袁尚被曹軍擒獲,曹軍在郭嘉的指揮下,一路攻城拔寨,以摧枯拉朽之勢徹底吞併了幷州,而那各郡縣根本就沒有抵抗之力,而隨著袁紹官渡戰敗的訊息傳來,整個幷州更是掩息
旗鼓。郭嘉最近是忙的焦頭爛額,突然間增加一州之地,這就需要無數的文官武將前來鎮守疆域,牧民河邊,要知道幷州也不安穩,北邊的黑山是張燕的黑山軍,而西邊更是與南匈奴接壤,治下百姓亦皆是民風
彪悍之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激發起民變。
“唉……安民告示都發下去了吧?”
郭嘉嘆口氣,對著旁邊的徐晃說道。
“軍師放心,麾下將士與幷州百姓秋毫不犯!”
徐晃欲言又止的說著,郭嘉卻裝作看不見。
“趙將軍那邊如何?”郭嘉揉揉眉頭問道。
“軍師,寧先生被靖安司囚禁府中,趙將軍……他請求鎮守邊境,防禦南匈奴人!”
徐晃不解的對郭嘉說著,自從那日以後,寧容和周倉被靖安司看押在府中,幷州的來龍去脈此刻已經飛馬上報許都了,只等曹操最後的命令傳來。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自從袁紹退回黃河北岸重整軍馬以後,對曹操是恨得牙根癢癢,雖然心中有些怯站,可還不甘心如此回到鄴城。
而就在此時,幷州戰敗,袁尚被俘虜的訊息傳到官渡,曹操自然是歡喜不已,袁紹卻是驚的一病不起。
而後來……沮授等人雖有良謀獻上,可是袁紹卻勃然大怒,心中時刻掛著他的愛子。
顯然,曹操對於自己的老朋友才是最瞭解的,當袁尚被押到官渡後,曹操親自接見了對方,言談舉止很是客氣,那模樣倒像是對晚輩卻不像對俘虜。
曹操在謀士程昱的建議下,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篇書信告訴袁紹,袁尚在自己這裡吃得好住的好,希望他可以放心。
放心?
我呸!
據說袁紹看到這封信氣的吐了三口鮮血,曹阿瞞的奸詐他豈能不知道,這分明就是在敲詐勒索自己。
沒辦法!
而後禰衡和陳琳上陣,兩人各自代表使團談論兩軍接洽之事,經過長達十多天的唇槍舌劍,終於還是袁紹敗了。誰讓自己的命根子被曹操攥住了。
無奈下的袁紹不但答應撤兵回鄴都,還對曹操答應三年內不會兵戎相見,對於這種諸侯承諾曹操自然不放在心裡。
糧草!
鹽鐵!
工匠!
曹操是獅子大張口,這些擺在明面上的好處他才會感興趣。
而袁紹氣的咬牙切齒,但還是預設了曹操的敲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