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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些女人,五年內便能挪用這麼多銀兩,何況是宮裡的太監們?這麼多年,殿下都將後宮放權,銀錢上也是大手大腳,必定會被人鑽了空子!” 微濃依舊不接話。 “您是怕阻力太大引起非議?”明塵遠看出她的遲疑。 “阻力只是一方面,”微濃顧慮重重,“我是怕這樣查下去……宮裡會永無寧日。” “既然查就查到底,若是手段得宜,這也是個收服人心的好機會。”明塵遠順勢勸道:“再者您想想,六局二十四司都查了,別的地方卻不查,女官們如何能服氣?” 曉馨亦是連連點頭:“您先查著,若是不疼不癢的賬目,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未必會引起多大風波。就算大,還能大得過六局二十四司?” 然而事實證明,內侍省的虧空嚴重之程度,遠遠超於六局二十四司。 因著許可權受制,微濃根本沒法子徹查,只不過是突襲翻查了一個月,淺顯地看了看表面賬目。可就是這般走馬觀花一番,就查出不少問題來,這些太監們的胃口可比女官們大多了! (很高興有親看出我寫這幾章的用意,宮鬥只是表象,我是向習大大反腐的決心表示敬意。要剪出這些根深蒂固的**勢力,其實是需要很大決心。我的級別根本夠不上二字,但我還是想以自己的方式來表達敬意吧!)

第285章:人心詭譎(一)

到後來,就連對聶星痕忠心耿耿的曉馨都在質疑:“殿下的心到底是有多大!這麼多虧空他居然一直沒發現!看來真是人無完人,殿下也有無能之處!” “或許殿下早就發現了,可他根本顧不上查。”明塵遠到底還是迴護聶星痕,替他解釋道:“你想想看,殿下當政這五年,前兩年朝廷動盪,他忙於穩定人心;後三年九州動盪,他又忙於制衡三國……再者那些都是宮裡的老人了,根深蒂固,他一時半刻根本無法連根拔起。” 微濃雖然理解,卻還是忍不住頭痛:“難怪他要收回明丹姝的鳳印,她到底留了多少爛攤子給我!” 聶星痕才當政五年,後宮只有少數姬妾,都是從前在房州就跟著他的,這些年根本不會花銷太多;而東宮就更沒人了,內坊局可以算是形同虛設。在這等情形下,粗粗一查內侍省的帳就已經是深不見底,這潭渾水到底有多黑多深?無人可知。 她只知道,查下去必然大動干戈,後果不堪設想。 事到如今,明塵遠也不得不說,當初微濃的顧慮是對的。聶星痕是讓她穩住後宮,而不是讓她攪亂後宮。六局二十四司畢竟是一群女流之輩,查就查了,折騰的風浪有限;可內侍省的那群太監們,根本不是等閒之輩,大太監下頭還有小太監,師父徒弟乾爹乾兒子,同氣連枝不說,許多人還和前朝關係緊密。 有太多的前車之鑑擺在眼前,史上宦官篡權不在少數,若真是惹惱了他們,聶星痕又不在宮裡,他們若要群起篡權可怎麼辦?這威脅之力可不比打仗來得小!至少打仗他還有些把握,可如何平息宦官篡權……真是讓他頭痛。 “如今抱怨無益,我這就寫信向殿下稟報,看是繼續查處,還是就此停手吧!”明塵遠查了這一個月,也是怕了。 “停手是可以,但這其中龍乾宮所支取的鉅額銀錢,我必須要問清楚。”微濃反而比明塵遠堅定了。 這一個月裡粗翻內侍省賬冊,微濃髮現聶星逸支取了不少銀兩,用途也很可疑——每每都是以用藥為藉口,而且支取得極其頻繁。 雖然曉馨心裡也有懷疑,但她還是為聶星逸說了句話:“據奴婢所知……龍乾宮那位,這幾年身子一直不大好,都是勉強在用藥物維繫。” “勉強用藥物維繫?“微濃不解:“是因為當年遇刺的事情?可這都過去五六年了,他又用了血蠱,難道還沒痊癒?” 曉馨和明塵遠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微濃只好將連闊召來問話。自從去年他跟隨聶星痕來到燕國之後,便一直行蹤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聶星痕多次想要重用他,都被他婉言謝絕,理由是:“待到天下一統,才是我出仕之事。” 偏巧聶星痕也由著他語出狂妄,真得沒再勉強他,只將他派到了御醫署,也沒給他指派什麼任務。可他其實從不在御醫署當差,這一年多里一直住在宮外,只每月進宮為聶星痕診脈一次,而且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脾氣上來就一連消失好幾天,要麼去採藥,要麼去遊山玩水,有兩次連聶星痕都找不到他。 這次聶星痕再赴姜國,考慮到他的思鄉之情,原本是想帶他一起去的。豈料他又拒絕了,說是聶星痕此行還不知結果如何,若是燕姜和談不成導致開戰,他會夾在其中左右為難,因此不如不去。 其實連闊這一年裡並沒有見過聶星逸,微濃之所以要召他問話,是因為當年他曾為聶星逸施行過血蠱之術,她需要弄清楚這法子到底會給聶星逸的身體帶來多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