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我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地固定在一張凳子上,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眼前只有一個吊燈閃著昏暗的光,看不清周圍的環境,更看不清是否有人。我真的嚇壞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不由自主地在凳子上開始發出**聲,這引來了黑暗中一群人的嘲笑聲。我嚇得一個哆嗦,開始大聲地哀求他們放了我。
“’你是變種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的人們似乎終於厭倦了我的乞求,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問話,我安靜了下來。那個說話的聲音,分明只是個孩子。而他們口中的所謂‘變種人’,說的是我嗎?是我的身體前些日子出現的那些變化讓他們開始注意我的?
“但此刻我只能搖頭,囁嚅著說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一個拳頭瞬間朝著我的臉正中間揮舞過來。接著一陣劇痛從我的鼻子傳來,我似乎聽到了鼻樑骨碎裂的聲音,鼻血瞬間飈了出來,因為劇烈的疼痛,我又一次開始大聲**,眼淚也因為鼻子處的傷痛而開始流出來。
“‘怎麼這麼不經打?’
“我聽到另一個聲音傳過來,那也是個孩子的聲音。
“接著,一個身影從黑暗裡走了出來,是個學生模樣的男生,體型很胖,他在吊燈的正下方停了下來,似乎有意讓我看清楚他的樣子,接著他開口,那聲音正是第一次問話的男生的聲音。
“‘你跟我們配合,告訴我們你的情況,交出你的目標動物,我們就不會為難你。’
“胖男生這樣對我說著,說完後竟然還可以咧嘴露出一個笑容,似乎是要表達自己的善意,但在我看來,那笑容顯得他整張臉更加扭曲。
“‘目標動物’,我想他當時是說出了這個詞沒錯。可那是什麼東西?我根本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什麼變種人,這個詞,我頂多也就是在科幻片裡聽過而已,現在要我直接承認自己就是嗎?這怎麼可能,我根本連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又怎麼告訴他們我發生了什麼呢?”
鄭碩講到這裡,已經非常激動了。看得出來他當時是怎樣被一群孩子逼到絕境去了。
那些孩子口中的“目標動物”,當然就是我們在啟用園裡找到的那些和我們擁有某一些相同的基因片段的動物了。
看來這個所謂的“反變種人組織”,是一個相當有計劃的成熟的地下組織了。他們對變種人的瞭解,比我之前設想的還要多。這絕對不是幾個孩子可以一手策劃組建起來的團體,一定有幕後黑手,給他們支援,幫助他們尋找相關資料,指定計劃和目標。
“你答不上來,他們就折磨你?把你害成現在這樣?”桂海生看著鄭碩停下來陷入痛苦回憶中的臉,問道。
鄭碩點點頭。
得到這樣的答案,我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組織呢?在他們的眼裡,變種人的人生就不算人生,變種人就活該受到比牲畜更不如的待遇嗎?就僅僅因為他們捉住了一個什麼也不懂的無辜的變種人,就要用非人的手段去折磨他才算洩憤嗎?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輪流監視我,打罵我。不讓我休息,只給我少量的食物讓我勉強維生。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逃出那裡,更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他們滿意,他們怎麼才能放過我。我中間試著順著他們的思路編造一些謊言,試圖搪塞過去。但最後露出破綻來,他們更加變本加厲地對我拳打腳踢。
“後來發現我身體的恢復能力比其他人要強大的多,他們似乎來了興致,開始試著那我當試驗品,在我身上更加肆意的施暴。
“這樣沒日沒夜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中間我一度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實在無法再忍受他們的長期的折磨了。可是我行動不自由,又被他們嚴密監視著,根本連死的機會也沒有。
“後來,有一天,他們結束了一天的例行暴打之後,突然一個男生對著那個似乎是他們的小頭目的胖男生小聲說了些什麼,接著讓男生咧嘴笑了笑。
“那個笑容我終生難忘。
“因為那是我最大的噩夢的開始。
“胖男生帶著那個笑容,緩緩走到我面前,彎下腰,巨大的臉幾乎要擋住了我所有的視線。
“‘你知道剛才他給我提了一個什麼建議嗎?’胖男生盯著我的眼睛問,‘我覺得,這是他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以來,說的最有腦子的一句話了。’
“聽到這樣的評論,身後的男生大聲笑了兩下,喊道:‘老大,咱們快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