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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李斯文與陳近南的交流還在繼續,陳遠與樂飛皆不做聲,只是相互怒視著對方。

文館館長陳近南將視線轉移到陳遠身上,看著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又轉頭去對樂飛說,“我知道你老子很厲害,身為將門之子高傲些也無可厚非,只是我勸你一句,莫將精力用錯了地方,好好想想你老子沒讓你直接上戰場而是先來武館修習一年是為了什麼。”

樂飛冷笑一聲,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是文館館長又如何,沒什麼值得廢話的。

“若要上戰場,我樂飛毫無異議,至於我父親為何讓我來此,也與館長無關。戰場廝殺,遲早會有我樂飛一個位置,早晚都會來,無所謂!只是這個小子,我今日一定要教訓他出這口惡氣,我也從來不後悔!”

李斯文皺起眉頭,這小子倒是不像他父親那般玲瓏八面,脾氣挺犟的。

陳遠亦開口,“上戰場我也不怕,既然簽下生死契,我陳遠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不就是一死,殺幾個晉軍再死也是賺了!”

陳近南看著他們二人,一字一句認真道,“你們最好記得今日說過的每一句話。你們這場決鬥,照理,不符合國館的規定,國館早有明律,不準私鬥決生死,違者將受處分。你們二人既然明知故犯,我與祭酒大人也不會包庇。”

聽到這裡,漢生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和蓮心一個眼神交換以後,她先默默退出了棍棒房,讓蓮心稍後跟上。

蓮心會意,見到漢生離開以後悄悄站在了一個相對顯眼的位置。

李斯文聞言,忍不住看向陳近南,“你該不會真的想把他們二人送去前線吧?”

樂飛為何會在國館修習,幾乎所有人都一清二楚,李斯文剛剛因為他們四下打鬥而燃起的怒火已經平息下來,恢復了冷靜。

“不錯。祭酒大人,下官覺得,咱們不妨成全他們。”陳近南冷靜道。

李斯文終於忍不住訓斥,“胡鬧!我不同意!”

他轉過頭來,重重咳嗽了一聲,有些氣短。

忽然,他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了晃。李斯文忽然想起來,這個人好像一直站在學生堆裡。

他定睛一看,一開始狐疑,漸漸瞪大眼睛,想要開口,卻咳嗽得更厲害,整個佝僂的背部都開始顫抖起來,咳得格外大聲用力,彷彿人快要倒下一般。

不遠處的陳近南見了,以為是國館祭酒被他氣的,連忙上前來攙扶,順著李斯文的視線朝前看到了蓮心,忽地瞭然。

她來過。

也就意味著剛才那一幕她都已知曉。

兩個人都冷靜下來。

李斯文終於不再咳嗽,靜了一會兒,才發言,“此事我與文館館長需要商議,你們二人跟我們來。”

樂飛與陳遠被帶到一個房間等候,有專人看守不許二人起衝突,陳近南與李斯文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國館祭酒辦公的房間,房間裡除了他二人之外,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蓮心,一個是漢生。

“臣見過王上。”

“臣見過王上。”

李斯文與陳近南恭敬下拜。

既然被認出來了,漢生也就沒有再遮掩,原本就是她有意露出自己的身份。

“平身,在宮外不必多禮,先坐。”漢生說完後,蓮心扶了一把上年紀的國館祭酒起身,二人落座。

“這個樂飛,你們給孤說說。”漢生直接坐在了原本屬於國館祭酒的位置,開始問話。

“樂飛乃樂進長子,自小神力無雙,十五歲便能扛五百斤大鼎,一心從武。”李斯文娓娓道來。

“曾經當街殺人,後來被壓下來賠錢了事,送來國館避風頭,目前是國館武力第一人。”陳近南介面補充,李斯文一驚,連忙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

漢生挑眉,“無妨,孤剛才看見了,這樣的武力與身材,不上戰場的確可惜。陳遠呢?”

“陳遠,文館學生,除一腔熱血外實在才幹平平,乃下官內侄。”陳近南如實道來。

“哦?那你說說,以陳遠的文才武藝能否考入國館?”漢生道。

“考不進。”陳近南不假思索。

“那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輪才幹,陳遠文采尚可,武藝實在不佳,想入國館實在勉強。他出現在這裡是因為走了微臣的門路,一萬兩銀開道。”陳近南又一次很快給出答案。

李斯文白鬍須下的嘴微張,蓮心原本微微眯著的眼睛睜大,明顯被陳近南的坦誠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