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顯得更加突兀了。
不過,對於榮少亨來說,能看到《教父》的導演科波拉,和《大白鯊》的斯皮爾伯格,這實在是一件頗為幸運的事。可是他沒打算上前去胡亂搭訕,因為自從入股光魔以後,榮少亨就有意打造自己的好萊塢特效團隊,因此他對技術人員更感興趣,而不是演員和導演。
最重要的是,榮少亨知道在這場盛會中,自己不是主角,也不願意喧賓奪主,所以有意避開廣大的娛記,儘量讓旗下的藝人,比如黛米摩爾,凱奇,德普,還有蘇菲亞,以及小魔女金莎等應對那些八卦的記者,自己則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四處亂轉。看他瀟灑不羈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哪家亞洲報社的記者在此摸魚。
就這樣,榮少亨難得變得悠閒,每當自己旗下藝人被採訪的氣喘吁吁的時候,他才會變魔術似地出現,手裡面還拿著各家電影公司的宣傳彩頁,完全一副群眾演員的姿態,然後笑眯眯的對那些記者說:“大家好,我是玄霆娛樂的老闆,請讓他們歇一口氣,有什麼問題請直接問我!”霎時間,那些記者無不瞠目結舌。
不過馬上有人就醒悟過來,問這個老闆不像老闆的傢伙道:“請問,你對這次奧斯卡入選作品有什麼認識?”
榮少亨一笑:“他們都是很美的電影!”
記者:“那你對美的理解是什麼?”
榮少亨:“一千二百年前,當我們中國詞人元好問因大雁殉情而生髮出‘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的千古追問的時候,也許他只是想託物言志,抒發自己對人倫情感的深深敬畏,卻無意中破解了人性的真諦——在人性的絕境中,在真、善、美別無選擇的對決中,美是最終的絕勝者。”
記者:“那什麼又是人性?”
榮少亨:“當一隻大雁不幸落入獵人的羅網而生命垂危的時刻,它的同伴不是沒有意識到獵人佈下的陷阱同樣也在等著自己上鉤,不是不知道逃生此時此刻才是它最理智的選擇,也不是不明白在獵人面前它永遠都是個失敗者,可是它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為同伴殉情,它以自己對生命的決絕綻放出一生最壯美的一道亮色。不要真的以為跟我們人類相比,大雁就只是低人一等甚至幾等的弱智動物,永遠無法跟人類的智慧和情商相媲美。其實以身殉情的這隻大雁的義舉,正是我們所推崇的人性!”
記者:“那你認為《人鬼情未了》夠人性嗎?”
榮少亨:“如果這部戲不夠人性的話,我可能就不會站在這裡,畢竟,作為舉世矚目的電影獎項,奧斯卡所代表的就是對人性的詮釋,而電影就是記錄這些人性美的工具!”
那記者還窮追不捨:“可是我覺得你們那部戲似乎有些過於做作煽情,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一開始你們就是為了獲獎而拍的嗎?”
榮少亨:“呵呵,你把我想得太偉大了——實際上,一開始我是為了賺錢才拍的!”
記者一愣,對於榮少亨自我貶低有些不適應,“那你承認自己是一個利己主義者了?”
榮少亨聳聳肩:“那我請問你,你現在所站的地方是哪裡?”
記者:“美國呀!”
榮少亨:“具體些!”
記者:“美國好萊塢呀!”
榮少亨一笑:“不,是資本主義好萊塢!”一指周圍的所有人,“你可以問一問他們誰不是利己主義者?有時候資本與自私是一個概念!”
記者:“你這是在偷換概念!”
榮少亨:“你這是在胡攪蠻纏!”
記者:“……”
榮少亨:“還有,你媽貴姓?”
記者一怔:“瑪利亞蘇珊——你問這幹嘛?”
榮少亨呵呵一笑:“回去替我問候你媽——蘇珊大媽!”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榮少亨開始逐漸減少自己的曝光率,不是因為他很大膽的在採訪中問候了別人的母親,而是因為他要陪伴從香港飛過來參加盛會的一幫朋友邵大亨,還有鄒文懷等人遊玩洛杉磯。
作為榮少亨曾經的敵人,如今的好友,他們分別代表自己的公司來為榮少亨打氣助陣,畢竟榮少亨是中國人,一箇中國人拍攝的電影能夠美國主流電影獎項上受到肯定,並且入選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最佳編劇,最佳音樂等提名獎項,這無疑是一種激勵,激勵起了香港乃至中國電影人的民族自豪感。
邵大亨他們的到來,榮少亨當果然不能失禮,於是就自認導遊,帶領大家好好的暢遊了一番洛杉磯。如此以來美國及歐洲記者自然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