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會有一個人的聲音可以如此觸及心底。現在,居然有些著迷黃耀明的清澈得有些邪氣的聲音。
每次聽這兩個人的歌,榮少亨就會自然想起詞壇的一個妙論:蘇學士的詞須讓關西大漢,綽著鐵板唱“大江東去”。柳永的詞,只適宜十七、八歲的女子,拿著紅牙板,唱“楊柳岸,曉風殘月”。這個比喻是蘇門弟子講的,夾帶了貶低柳詞的意思。在榮少亨看來,確實都好。況且蘇詞也有婉轉,柳詞偶深沉。正像家駒也會輕聲低唱,“細雨帶風溼透黃昏的街道”;明歌也有蕩氣迴腸,“誰斗膽挽起弓與箭射天空囂張的火舌”。
在前世,榮少亨常看到beyond與明哥的歌迷在吵誰高誰低。其實,時間的推移,也會改變個人的判斷。一個人對音樂或者直接說一個歌手的忠誠經不住時間的。如果20年後,人們還在感動和懷念,不過是透過歌聲懷念青春的歲月。他們都是踏著商業和原創兩條路成長的樂隊,無法指望中間有誰能夠像Beatles一樣不朽。但是,可以結論的是,beyond的靈魂是家駒,所以家駒死後的byond可以不聽,雖然家強也很努力,黃貫中也很有才華,但音樂氣質已變;分拆後的達明就不同,黃耀明走出了一條適合自己卻未必適合兩個人的電子音樂路。單飛的黃耀明更邪氣,更張揚,聲音技巧被努力放大,每場演唱會都透露處末世的墮落氣息。如果說,最初的達明一派好像中國工筆線描人物,乾淨灑脫,那麼,蛻變到電子音樂的黃耀明就是日本浮世繪的人物,鐵線一樣的輪廓加上淫邪唯美的色彩。
如今正如香港樂壇一正一邪的兩大樂隊,就要展開一場終極決鬥。
究竟是代表博愛,寬廣,灑脫不羈,激昂奔放的beyond樂隊笑傲舞臺;還是代表婉情,悽楚,纏綿悱惻,邪氣盎然的達明一派睥睨當場;
誰勝誰負,試目以待!
吉他聲響起。
黃家駒低著頭,輕輕地撥弄著吉他,沒有一絲的花俏,和剛才黃燿明那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