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也發足,拍戲時則有各種各樣的津貼,總的來說,“成家班”武師每月收入有三四萬港元。成龍為了防止他們吃光花光,為他們定下一條規矩:誰儲蓄了一萬元,他再獎勵誰一至二千元。逢年過節,成龍還給“成家班”的武師送禮物或紅包。他說:“武師平時常常在片場打得頭破血流,是拿命來拼,不像白領文員坐在寫字樓,假期又多,再辛苦也是舒服的。”武師們如果有條件向更高層次發展,成龍總是高高興興地施以援手。手下的武師當導演,當武術指導,成龍大力支援。
此時的成龍在投資方面很雜,大到車行,小到水果店、襪子店,有不少專案既非他的興趣,也不賺錢。做這些生意都是為了安頓“成家班”的弟兄。成龍說:“我有手足二三十個,他們不能一世跟著我,我也不能一世照顧他們。所以,他們對什麼有興趣,我便投資,他們好去搞。搞得好,有錢賺,我便算盡了責任。搞蝕了,失敗了,我也算仁至義盡。”
當然,“成家班”也為成龍的事業立下了汗馬功勞。成龍從不諱言這一點,他說:“我出道這麼多年,多少喜歡過我的女人離開了我,但弟兄卻仍伴隨在我的左右。”
如今在成龍的庇護下,“成家班”成了一支地位特殊的隊伍,除了成龍,任何人都難以調動它。正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幾天就傳出了成龍決定解散“成家班”的訊息。
三天前,“成家班”的武師周潤堅在接受一家週刊採訪時,大數成龍的不是,感嘆“一將成名萬骨枯”。周潤堅說,“成家班解散的導火索,是《快餐車》赴西班牙拍片時,我們武師們要求每人每日有300港元津貼費,引起成龍的不快,最終導致成龍的不滿,提出瞭解散的要求。”
面對自己手下人的指責,成龍感到焦頭爛額,於是便急忙針對“為什麼解散‘成家班’”,對香港《東方新地》記者談了自己的看法。成龍說:“兩句話:心淡!情至義盡!告訴別人,全是我的錯,成龍領導無方!”
接著成龍又激憤地連續說:“沒有什麼可說的,我是大哥,是老闆,說任何話,都是‘一大石壓死蟹’。你去問他們看,任他們說,再比較我說的,看誰對?只問三件事:團結、自律、自愛。問問他們,看成家班中,哪一個能做到?這五六年來,我說過不知多少遍,哪一個肯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早在拍《警察故事》時,我就已有意解散成家班。此次選擇在拍攝賀歲劇《開餐車》時宣佈解散,主要是表明決心:沒有他們,我一樣拍電影。”
緊接著《東方新地》記者也採訪了一幫面臨解散的 “成家班”武師,他們也紛紛指責成龍,說:“龍哥心地很好,可惜太孤寒(小氣)。工作多年,月薪只5500大元,從八二年起,未加過人工。跟大哥說,大哥叫我找大佬(陳自強——成龍的經理人),大佬又說‘沒這樣的事’,感覺在被他們玩弄。跟大哥說往外邊闖,他勉強答應了,跟著找兩個新人來接替,是不是說明,我一個人的工作量,頂得外邊兩個?但新人最低的薪酬,也比我的高,誰會服氣呢?在成家班,只有替大哥賣命的份兒。想自己開戲?永遠沒機會,他不會替你爭取。”
這些話傳到成龍耳裡,成龍更生氣,說:“孤寒?說我孤寒?到外邊問問看,哪個老闆不孤寒?武師只計月薪,開戲時替他們爭取角色,每人兩三萬片酬;當副導、當武術指導,又支薪水;每日開工,臨記費100港元,開車來的另加。還有每人送一部車,替他們供首期款。有的人父親生日、兒子滿月擺酒,甚至有的人結婚,酒席全是我付賬。個個說要加人工,但加人工的話,要多做功夫呀!很多人跟了我十幾年,我老了,他們也老了,手腳當然會慢。我已說得很明白,找新人來幫忙,由舊人來指揮,可以少做點,豈不是更好?人最可悲的,是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常高估了自己。他們夠料子嗎?像馬克安(成家班成員),不是導演過《老鼠街》嗎?成績大家有眼見……打工的永遠只會怨老闆不好。”
然後記者向他提議可以開除幾個人,避免成家班解散。
成龍馬上就否認了這種可能,他說:“如果只開除幾個人,別的人走在馬路上還不被暗算?乾脆解散掉,以後再重組。”但他強調說,若再組班子拍片,“要跟公司正式談條件,一切按手續辦事”。
不管怎麼說,原來一班同甘共苦的兄弟,現在和成龍恩怨難斷,這類訊息也成為了個大新聞媒體追逐報道的花邊新聞。
因此面對這兩件大事,成龍又哪裡會有心思和玄霆老總榮少亨會面商談拍電影的事情,於是便將榮少亨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