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小麻煩而已。
等到一家又以家關乎民生又對經濟有巨大促進作用的工廠投產,那巨大的產出和豐厚的利潤回報更是引得某些權勢人物眼紅不已。
不過眼紅歸眼紅,想要一貫保守的官民百姓主動與洋人接觸卻是萬不可能,更不要說此時大清和列強之間的關係絕對說不上好。
當然吳可也不敢做得太過超前,首批工廠大多以見效快的輕工業為主,像紡織廠,麵粉廠,火柴廠,洋灰廠,磚瓦廠,水果罐頭廠,餅乾廠之類的,或一兩家或兩三家不風,事關軍事的不過區區兩將火藥廠還有一家鐵廠而已。
不是他不想要更好的東西,只是就算他提出了列強官方也不一定答應不是?
不過就是如此,等這些工廠一一投產,已經足夠改變很多東西了,尤其是淮北官民百姓們的思想觀念更是受到一次巨大沖擊。
當一匹匹整潔布匹從工廠流出,一袋袋新鮮白嫩的麵粉出現在市面上,一盒盒比火石方便了不知多少的火柴進入各種貨攤,一袋袋能夠修建堅固漂亮房子的洋灰出現在建材市場,還有一罐罐味道‘鮮美’的罐頭出現在食品市場之時,整個淮北都轟動沸騰了。
因為紡織廠的出現,使得布匹這一堪比貨幣的貨物價格大跌,當然只是低階布匹的價格下跌嚴重,在影響了不少家庭小作坊生意的同時,更是讓收入不豐的平民百姓們購買得起。
這種情況是好是壞還不好說,但就目前而言自然是利大於弊,區區一家紡織工廠的產量,相比整個大清的市場來說太過微不足道,就是想填滿淮北的市場供求都困難得很。
此時的紡織廠可是以蒸汽為動力,要說效率有多高也不見得,但是能壓低普通布匹的價格就是勝利。
淮北之地已經安穩了好幾年,由於前任安徽巡撫張亮基和提督吳可的努力,淮北的底層平民百姓口袋裡還是有些餘錢的,購買力在這時代的大清也算不差,所以這些廉價坯布一上市自然被搶購一空。
雖說家庭小作坊受到不小衝擊,但真論起來衝擊也不算大。紡織工廠生產出的廉價布匹能夠滿足淮北各大城鎮的需求都難,更不要說廣大的農村地區,這些地方還是以家庭小作坊生產布匹為主。
至於大清出口的拳頭產品綢緞,這等高階貨色此時還難以用機器大規模生產,所以紡織工廠的出現對絲農的影響幾乎沒有。
至於其它那些花樣繁多的輕工業產品,老實說都是填補了大清此列產品的空白之作,對同行業的影響更是幾乎沒有,還創造了不少就業機會,已經上游和下游跟著吃飯的產業鏈。
所謂利益動人心,看著那些新鮮工廠一個個日進斗金的摸樣,也不是沒人打過主意,可惜這些工廠幾乎都是鄉勇隊的產業,打主意之前還得好好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擔得起吳大總督和數萬鄉勇隊戰士的怒火。
有幾個腦子被門夾了不怕死的傢伙被整得家破人亡之後,就再也沒人有膽子隨意向這些新奇工廠伸手自找麻煩。
不過不能向這些工廠伸手,不是還可以自己開設工廠麼?
官場上雖然有不少人動了心思,卻是沒人願意主動與洋人接觸,生怕一不小心便宜沒佔到還惹得一身騷。
底層平民百姓就算有這心也沒這能耐,開辦工廠所需的人力物力,可不是一般的小民百姓能夠承擔得起。於是那些富有冒險精神,有眼光又不怕風險的富商大賈便開始行動起來,主動跑到上海與洋人接觸。
可惜的是,最後能夠成事的寥寥無幾,大部分不是被騙就是倒了大黴,被上海當地官府狠狠颳去一層油水,在付出極大代價的情況下還一定能夠成事。
很多倒了黴的富商大賈自然不甘心被坑,繞了幾個圈子找上了吳可吳大總督,希望吳大總督幫他們出頭挽回損失啥啥的。
吳可才沒這麼二稜子,作為兩江總督負有保境安民之責是沒錯,但這樣的商業行為他卻是不願輕易插手,免得給下面的官員樹立了一個不好的榜樣。
當然鑑於淮北官民們對近代化工廠的積極熱烈,吳可也沒打擊他們熱情的意思,至於吃獨食的想法也不可能存在,所以見很多富商大賈吃了悶虧反應到他這兒之後,他提出了由兩江總督衙門出面與洋人交涉的建議。
總之眼下的淮北商業活動別提有多活躍了,能夠提供的財稅更是豐厚,只樂得新任安徽巡撫翁同書見眉不見眼。
安徽經濟實力雄厚,加上又有以鄉勇隊為骨幹的安徽清軍在手,翁同書的底氣別提有多豐滿了。
有了這麼大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