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芙和妙芹皆是雙手掌貼在地上,頭磕得低低的,額頭就要碰及地面了,哪敢再發出一點點聲音。
“小姐,您這話不是冤枉老奴嗎?一個人睡得熟,怎麼可能會聽見呢?”崔媽媽還想“據理力爭”。
江氏又怎麼與他人比較,她的身子本就不好,睡眠的質量也向來都比別人要差,要淺眠許多,崔媽媽又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若是不知,這平時都怎麼照顧主子的?這樣的奴才要來有何用?
“許媽媽,掌嘴。”司雨霜冷若冰霜的開口。
許媽媽沒想到司雨霜會下達這個命令,怔了小會兒才點頭應允的走到了崔媽媽的面前,“啪啪”有力的摑了她兩巴掌。
“啊!”崔媽媽還有臉發出**的捂著自己的臉,“小姐,您……夫人,您倒是替老奴說句話啊!”
江氏是覺得崔媽媽在外面議論她的事是不對不好,可是也不至於讓司雨霜如此動怒,還命人動手,這傳了出去,就怕對司雨霜的聲譽形象都有影響。
於是,她想要開口勸阻,然而司雨霜根本就不會讓江氏開口,而是嘴角輕揚:“崔媽媽犯錯不自知,這嘴也很刁。”
“小姐,如您所說,奴才是安國公府裡的老人,更是老夫人帶進來的老人,再說一直也都盡心盡力,就是犯了錯……”崔媽媽把司老夫人都搬了出來,她是想提醒司雨霜,打狗也要看主人。
可是司雨霜根本就不屑,毅然的奪過了說話權:“崔媽媽這是哪門子盡心盡力了?犯了錯就理應受罰,像你這種府裡的老人,尤其要重罰。”
崔媽媽猛然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司雨霜,司雨霜已經從錦杌起身,莊嚴陳詞:“崔媽媽身為府里老人竟不知如何為主,更明知不可犯卻故意犯之,家規杖責五十送離安國公府,發派莫莊,許媽媽,你和紫蝶紫蕪帶她下去領罰。”
“小姐,你不可以……”崔媽媽現在體會到真的出事了,司雨霜並不是鬧著玩的,“小姐你饒過我,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老奴要挨五十板子,可能會命都沒了,還有莫莊,我不要去莫莊。”爬到了司雨霜的面前,扯著她的裙襬開始了求饒。
看到此情此景,許媽媽遲疑了,畢竟她也看不透一向善良如司雨霜的這一出到底是真是假,紫蝶和紫蕪見狀就更加不敢動手了。
“許媽媽,紫蝶紫蕪,還杵著幹嗎?”司雨霜此言一出,許媽媽不再有遲疑,領著紫蝶和紫蕪上前強行將崔媽媽帶了下去。
“小姐,你饒命啊!老奴都是被人指使的,是二姨太,二姨太要我這麼做的。”崔媽媽開始鬼吼鬼叫。
人性就是這樣,眼見保不住自己了,總會把幕後的那個人抖出來。
“住口。”聽到了司雨霜的叱喝,大家的行動暫停下來,“二姨太是什麼人,也是你能汙衊的嗎?簡直罪加一等。許媽媽,你要做的,就是替我盯著,以確保像崔媽媽不懂照顧主子還汙衊他人的奴才懲處到位,才能以儆效尤。”
“小姐饒命,老奴真的是受二姨太的指使,是二姨太要我們刺激的夫人,小姐……”聽著崔媽媽發出淒厲的聲音被帶了下去,妙芙和妙芹兩人早已嚇得渾身哆嗦。
司雨霜低頭看了一眼妙芙和妙芹,直視前方義正言辭道:“妙芙妙芹身為夫人身邊一等丫鬟,竟不知進退,不知敬主為主,家規杖責各二十,送離安國公府,發派籬莊。”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妙芙和妙芹哭著喊著,一下又一下磕頭求饒。
“玉沁翡沁,帶她們兩個下去,同樣以儆效尤。”司雨霜不會心慈不會手軟,不會讓自己和至親再陷入一敗塗地的結局。
玉沁和翡沁領命後帶著妙芙和妙芹下去。
司雨霜從來沒有發過這樣的火,一直生活在平靜裡的她,剛剛的事,彷彿就要了她的半條命,但是想到前世的慘死,敵人正當前,她不能示弱,現在處理了崔媽媽等人,她立即感覺自己渾身無力。
司雨霜回到錦杌坐下,無力道:“西陽,你去告誡一下海棠苑的其他人,崔媽媽和兩個一等丫鬟的事,必須引以為戒,若有人再犯,我定懲處得比崔媽媽她們更重。”
“是。”西陽點頭後退幾步才轉身快步出了房間。
現在沒有別人了,司雨霜沒了剛剛的強勢,反而洩了氣一般。
江氏看著司雨霜,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個女兒是在保護自己?為什麼心裡面突然好心疼這個女兒?
司雨霜撥出一口氣。這不過是剛開始,她就覺得半條命了,心累快沒氣了,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