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他的身外之物,他真正在乎的東西,她沒有動……
他想起了客廳裡唯一的倖存物——他和爸爸的合影。
客廳裡所有的東西都被砸得粉碎,只有他和他爸爸的合影,唐悠淘沒有動,完好如初!
他的心裡百感交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難不成他還要感激她嗎?
還有,她說她要賠他,怎麼賠?
她身無分文,銀行卡也被她爺爺給停了,她要拿什麼賠他一整屋子的東西?
用沐寒風和洛凡的錢嗎?
這想法讓他的心裡憤懣不已,他冷冷的看著她,“你賠我?你怎麼賠?你有錢嗎?”
“我沒有,洛凡有啊!我讓洛凡賠你!”唐悠淘絲毫搞不清楚狀況,回答的別提多溜了,彷彿天經地義,就該如此一樣。
“洛凡替你賠?”段冷巖緊緊攥著拳,火山一般的怒氣已經瀕臨噴薄爆發的邊緣。
洛凡替她賠!
她砸了他的東西,讓洛凡替她賠錢,這說明了什麼?
“他憑什麼給你賠?你給了他什麼?你和他什麼關係,他憑什麼給你賠錢?”他的血液彷彿冰凍住了,心裡充滿了絕望。
她和洛凡……‘
她和洛凡已經親密到不分彼此的地步了嗎?
“憑什麼?”唐悠淘忽閃忽閃亮盈盈的大眼睛,“憑我爺爺是他的外公,憑我爸爸是她媽媽的弟弟,憑他投胎時沒找好人家,做了我的表哥啊!這有什麼啊?要是洛凡遇到什麼困難,需要用錢,我就是賣唱賣藝賣身我也籌來給他!”
洛凡……是她表哥?
段冷巖徹底愣在了原處……
難怪洛凡會對她捨身相護……
不過,什麼叫洛凡要是缺錢用,她就是賣唱賣藝賣身也會幫洛凡啊?
“你可不可以忘了你那該死的賣藝啊!”聽到她和洛凡是表兄妹,心裡有難言的喜悅一波一波的在他的胸膛裡盪開,卻在聽到她說她要賣唱賣藝賣身時再次被她氣到要爆。
“巖哥哥,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不可以看不起那些賣藝的人哦!她們中間也有人很高尚、很純潔的,淤泥而不染,我們不可以鄙視她們。”唐悠淘繼續搞不清楚狀況的說教。
“你……閉嘴!”段冷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不把自己的雙手掐上她的脖子,“算了,我的東西你不用賠了,你自己好好養傷。”
段冷巖果斷撤了,他引以為傲的忍耐力總是在唐悠淘面前不堪一擊,再多待一分鐘他說不定就會狂吐鮮血而亡。
段冷巖走了,展翼一臉欽佩的拍拍唐悠淘的肩,“表妹,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讓我知道了周瑜是怎麼被諸葛亮氣死的。”
而藍蔚則意味悠長的拍拍沐寒風的肩,“哥,前途渺茫、荊棘密佈、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什麼啊?”唐悠淘拍開展翼搭在她肩上的手,“你們在作詩嗎?那也要先填飽肚子好不好?誰去做飯?我最近幾天都不可以下廚房哦!”
唐悠淘高高舉起受了傷的雙手。
“早晨我們叫外賣,一會兒我叫家裡的管家派個廚娘過來,”沐寒風走近唐悠淘,托起她的手,“藥都洗掉了,走,我們上樓去上藥。”
呵呵!
真好!
以後有人伺候了!
唐悠淘笑的陽光燦爛,絲毫也不在乎手上的劇痛,開開心心的隨沐寒風上樓去上藥。
“誒?不是說十指連心嗎?怎麼她傷成這樣,一點感覺也沒有?”展翼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小丫頭了。
洛凡聳聳肩,心疼又無奈,“她從來都不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只要有的玩兒,她什麼也無所謂。”
唐悠淘在家裡休息了兩天,手上的傷口還沒有痊癒,她就覺得渾身悶得快要長蘑菇了,每天軟磨硬泡的,洛凡沒辦法只得同意她去上學。
上午只上了兩節課,課間休息的時候,那個黑黑的眼鏡男站在她教室門口喊她:“唐同學,會長請你去會長辦公室去一趟。”
段冷巖找她?
還用這種公事公辦的方法找她,不是又要問她要那一萬字的檢查吧?
唐悠淘有些頭疼,他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哩,還有完沒完啊?
唐悠淘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不管怎樣,要檢查不寫,要命也不給,愛怎樣怎樣!
走進會長辦公室,唐悠淘忽然覺得,要是每次段冷巖都用這樣的規格歡迎她的話,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