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還有另個人人,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誰,無論是在西弦的時候還是在民房住的時候,耶若都會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鑽到她的被窩中,扶風有時候懷疑,這西弦國主是不是太過畏寒,在找不到其他人幫他暖床的時候,就藉機來搶奪她的溫度啊——只是惡作劇般的懷疑。見他還睡著,她用腳踢了他一下,沒醒;再踢,還沒醒;繼續踢……
“別鬧,讓我再睡會兒,昨晚你就不安分,沒想到醒來還這樣。”耶若閉著眼睛說,這語氣難得的寵溺,聽得扶風心驚肉跳:什麼時候變成是她不安分了,她做了什麼,難道不是他半夜爬到自己床上的嗎?他還惡人先告狀,真是……
她壞心一起,將錦被慢慢往自己這邊挪,眼見著耶若那邊就快見空了,他迅速伸手抓住,然後身體一卷,將錦被裹了去,順帶著也將扶風拉到他身上。
扶風正對上他戲謔的眼睛,氣惱嗎?好像沒有,她還是保持鎮定,要知道人的抗性是很強的,尤其是在長時間經歷一些相似的事情的時候,尷尬、氣惱諸如此類的情緒早就被收拾好了。於是她說道:“怎樣,昨晚的歌妓沒能滿足您啊,看您這沒精神的。”
耶若笑了出來,他嘆息著說:“歌妓倒是很盡心,不過昨晚某人太能折騰,我也實在是吃不消,至於那個某人是誰,你只要拿個鏡子去照照,就真相大白了。”
如果說此時扶風還能保持淡定,那麼她就是真的修煉成精了。但看她一腳將耶若踹下床,正發洩了心裡的尷尬情緒時,沒發現自己也被他拉著一同滾了下去,她忽然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悟。
大理石地上耶若在下面墊底,隔著錦被,扶風趴在他身上。聽到聲響進來的宮女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實在是太勁爆了,她的嘴豎起來,半天沒能合上,她勉強不驚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地急速退出去。只聽她出去之後就傳來尖叫聲,亂了整個行宮。
清風何處與君歸 卷二 離殤陌路風華展 第四十五章 奇品居 玩性重生
門口的無歡立刻趕進來,她忠實地守在扶風身邊,像是擔心國主會對扶風做些什麼。耶若笑起來,說:“你找的下人的眼光倒是不錯,以後都不用擔心哪個野男人會打你的主意了。”
扶風說:“那可未必,錦木夠忠心吧,一直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你,可你還不是一樣的到處濫情,可見,這下人的品行如何,跟主子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是靠個人修養罷了。”
耶若湊近點道:“你是在怪我用情不專嗎?還是說你在擔心我會被其他女人搶走,還是你覺得對自己沒有信心?”
扶風秀指一點,無歡立刻攔在耶若面前,讓他不能前進半分。果然是“得力”的下人!扶風在無歡身後說:“趕緊梳洗了吧,大清早就這麼滿口胡話的,真是宿醉未醒。”
耶若作勢朝扶風作揖,說道:“娘子有命,為夫怎敢不從。來人,伺候娘娘更衣洗漱了。”他一出聲,早在外面候著的宮女就魚貫而入,個個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有少女的羞澀的,有婦人的瞭然的,一切體會同亦不同。
陽光照得寢宮亮晃晃的,扶風要無歡準備準備,他們去花園裡曬曬太陽。說的時候宮女正要幫她加上一支雍容華貴的金步搖,她搖搖頭,示意無歡將那東西收拾起來。無歡正在挑選扶風今天穿的衣服,一見這邊的事就,緊緊過來接手幫扶風梳理頭髮。總說三千青絲就是女兒家的三千情絲,剪不斷擱不下,無歡對著扶風的髮絲竟然盈盈欲淚。這熟悉的觸感,與她家小姐,不,應該說是現在的公主,一般無二。無歡服侍她不久,但那段時間是她過得最輕鬆的,小姐她很隨和,從來不會輕易呵斥下人,她身上有種很安寧清和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親近。只是無歡不懂,為什麼小姐當了公主之後就不願意讓自己服侍了?是她嫌棄自己笨手笨腳了嗎?可她不是這種人啊!
扶風見身後一直沒有什麼動作,就喚了一聲,見無歡還是沒有反應,轉過身去,看到這小丫頭竟然哭了。扶風心念一動,只是很快又迴歸原位,她想:讓她哭吧,哭過之後會好點,至於她為什麼而哭都不重要,誰沒有三兩傷心事。
或許是因為扶風的頭髮讓無歡覺得親切,因此她這個人留給無歡的印象也漸漸柔和起來,無歡暗歎自己美出息,這麼點大的事也能哭鼻子,於是胡亂在身上抹了幾下,就專心拿羊角梳為扶風梳順了長髮。她也不加其餘的東西,就任由長髮披在肩上,垂在腰間。無歡說,小姐,就這樣可以嗎?
扶風很滿意,她原本是懶得打理於是一直披散著長髮,現在,她總覺得頭上戴了些東西就整個脖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