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傻是什麼?難怪在議政殿我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只是因為那裡根本只是一顆煙霧彈,難怪張世懷並不開口說什麼,因為他早就知道那裡沒戲。
腳下生風,我朝紫宸殿狂奔而去,我要看看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似乎錯過了很多。不知什麼時候有人比我更快一步擋在我身旁。我皺眉,帶著惱意打量著面前的人:趙逸泓!
正待發火,他俯身在耳邊說:“不讓別人發現你的功夫的話就別這 麼 快‘炫’‘書’‘網’,從容點,已經錯過了,何妨再差一點呢,再說你以為你過去了能怎麼樣?”
我看他的表情,面上什麼都看不出來,只是那雙眼睛似乎能夠看透我的心思,真不知道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原來我還是最看不清的那一個人。我以為焦點都壓在自己的肩上,於是萬分小心,緊張異常,到最後才發現他們不過是要製造一個幻境來滿足我的幻想,而真正的戰場已經將我排除在外。
這種感覺很糟糕,我心情也因此低落、急切了一些,但是趙逸泓的話沒錯。我儘量恢復平靜,裝作不經意地問:“趙大人不和我同去嗎?您也很想看看結果到底是怎麼樣吧?”
“郡主在說什麼呢。逸泓聽不明白,不過紫宸殿尊貴萬分,作為臣子,逸泓倒是有責任去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他說得那樣的平和,真是狡猾,還跟我裝傻,好啊,我們來看看,你們究竟能偽裝多久。
我和他連個人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很從容地往紫宸殿方向走去,一路上我還時不時地問他問題。關於他那段缺席朝政的時間,關於他的叔叔趙懷遂······他都四兩千斤地把我的問題擋回來,直說他雲遊四方了,閉口不談派系問題。
說起雲遊,他他說他還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那裡不受朝廷,百姓尚武 ,即便是垂髫小童都懷有一身武藝,他還說他在那裡結識不少的有意思的人。巾幗雄主沈青帝、不衣城主司衣皇、龍源閣少帥龍倚天等等,這些人個個是人中龍鳳,功力高強不說,性情亦是卓然於人,讓人喟嘆弗如。
我雖然未曾見到這些人。但在他的描述中,似乎也能夠理會到那種快意江湖的感覺,那樣恣意揮灑、無拘無束,於朝堂愈權勢全然不同,不覺心中泛起全新的感覺,我展顏對身邊的人說:“果然是太外有天,有機會清風也想去那裡看一看了。”
趙逸泓面色柔和地對我一笑,如和煦春風過境,但見他微微搖頭說:“只怕姑娘沒有那樣的機會了。”聽出他話語中稱呼的改變,這個時候的趙逸泓似乎是放下了我們各自的身份,拿我當一個為普通朋友來對待了。我想若是他最後還是沒有死的話,或許我們真的可以做朋友,畢竟有這樣氣質的人,除了白無塵就只有他了。我心驚,驀然發現在這個人,我似乎看了和白無塵相似的安靜從容的氣質······
一番差錯,到紫宸殿的時候我的心情平靜了不少,淡然地目視著面前的喧譁之聲。
明晃晃的刀劍齊齊排開,似乎在等待一個時刻就要拿濃重的鮮血來祭奠,當看到那個我一直在等待的人的時候,我的腦中頓時被一種激動轟炸,西沉澱門口站著的不正是耶若?
幾日不見他似乎消瘦了不少,但依舊的氣勢攝人,那殿從內而外的帝王之氣在他的身上在明顯不過,只是他舉手投足都似乎能夠帶出讓人臣服的力量。而錦木此刻正站在他身邊,面色雖然蒼白,卻依舊打足了精神,質氣凜冽地盯著下面的人,護衛的意思溢於言表,我知道有誰膽敢上前一步,她就是拼了命也會奮起反抗的。
而與他們對陣的郭羅氏和扶烈。我打量著他們這對組合,兩人各自站,各自獨立,合作但並不同心。
我舉步欲走,只是身邊的趙逸泓一把拉住我,說:“看著吧,你去的話,這場對決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
我不解地盯著他,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他又是微笑,笑容很乾淨很透徹:“若是我猜錯這兩方中都有你熟悉的人,你站在哪裡都是不合適。”
他說什麼呢,我當然是選擇站在耶若這邊的,就算扶烈曾經確實是我的二哥,但現在他的行為與我背道而馳,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這也是他自找的。他既然能夠從東琴來帶這裡跟隨了耶若,就應該有這個打算,要取代耶若的地位。我不能說他有野心有錯,可是他真有這份實力嗎,在我看來是沒有的。我不必為了全了他的面子而騙自己說:或許他們還有的一拼,不可能,耶若在西弦經營多年,這裡面的水有多深,誰都不知道。而扶烈的身份又不過是一個外人,即便讓他勝了。他也不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