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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也都退立

一旁。

燕翎進了石門停步望著四名喇嘛道:“先告訴你們一聲,只我能說動了因,我就要帶他

出去,你們要是不放心,儘可以在我進去之後派個人去問問年爺。”

說完了話,他又邁步往裡行去,從容不迫。

他雖然沒回頭地往回看,可是他敏銳的聽覺卻沒放過四個喇嘛的動靜。

四個喇嘛沒動靜,等他拐了彎,他聽見了開門聲。

他吁了一口氣,眼前仍是甬道,仍不見地牢。

等他又拐一個彎,才看見地牢了。

口 口 口

一個相當大的石室,約莫一半的地方,一排鐵柵,鐵柵那邊,地上鋪乾草,草上盤坐著

一個人,僧人,正是了因,他閉目合什,臉上神色肅穆莊嚴。只了因一個人,沒見了因的徒

弟悟空。

鐵柵這邊,有桌有椅,坐著四名喇嘛。

四名喇嘛都靜靜的坐著,儘管此刻燕翎已經進了地牢,四名喇嘛八道目光投射了過來,

但是並沒有一個站起來,或者是有什麼別的行動。或許,燕翎能經過秘密門戶,甚至透過那

扇石門頭一關,並不表示他這個人並沒有問題。

再不就是四名喇嘛的鎮定工夫超人一等。

燕翎不但從容,而且瀟灑,緩步走了過去,一直到了四名喇嘛面前,四名喇嘛仍沒動。

這就不只是認為燕翎這個人沒問題,或者是鎮定工夫超人一等了,簡直就有點傲。

燕翎沒在意,此刻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淡然開口發話:“我白玉樓,奉年爺之命,

來跟和尚談談。”

四名喇嘛臉上都不見表情,只最左一名喇嘛微微抬了抬手。

當然,這是表示讓燕翎自己過去,燕翎轉身走向鐵柵。

此刻了因大師入耳三字“白玉樓”,已睜開了眼,他的目光帶著疑惑望著燕翎。

燕翎背著四名喇嘛,飛快向了因遞過一個眼色。

了因何許人,自然懂燕翎這個眼色是什麼意思,他沒說話。

燕翎到棚前說了話:“大師,咱們好久不見了,記得當年在江南見過賢昆仲幾次,曾幾

何時,咱們又在京裡見了面,而且是隔著這麼一道鐵柵,真沒想到啊。”

了因淡然道:“世間事本就如此,當日你我同是武林中的朋友,今日老納是階下囚,顯

然施主是此地的新貴了。”

“新貴倒不敢當,不過是找碗飯吃而已。”

“施主客氣了,聽施主剛才說,施主是奉命來跟老衲談談的,但不知施主要跟老袖談些

什麼?”

“大師應該知道我要說些什麼。”

“如果,恕老衲無禮,請施主免開尊口,少費唇舌。”

“奉命而來,大師不該讓我為難,說,我是一定要說,聽不聽還在大師。”

“施主,休說是你,任何人也休想說動老衲。”

“那可難說,大師既有如此堅定的信念,就不該怕聽我的說辭。”

“老衲是為施主著想,施主如是不怕白費唇舌,那就只有任由施主了。”

“這才是,大師,佛門中講究一個緣字……”

“老衲跟此地無緣。”

“事實上大師如今正在這兒。”

“那不是出自老衲的意願。”

“大師應該知道,良臣擇王而事,良禽擇木而樓。”

“老衲佛門弟子,四大皆空,與世無爭。”

“然則大師何故在江南領袖八俠,專跟當朝做對?”

“阿彌陀佛,施主,那是佛旨。”

“我愚昧,大師明教。”

“施主,老衲救的是天下蒼生。”

“難道說當朝不是順應天命?”

了因微微一怔,旋即道:“施主,揚州十日,嘉定三屠,難道這也是天命?”

燕翎笑了:“大師好銳利的詞鋒,我不想多說別的,也不願多說別的,年雙峰年爺既派

我來說服大師,大師當知他派我來的理由。”

“老衲不知。”

“大師可記得昔日‘虎丘’?”

了因又一怔:“施主……”

燕翎遞過眼色,緩探手入懷:“大師如不願我宣揚昔日事,還請隨我去見年爺。”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