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那邊的人是取消還是照舊？”宏達是趙子聰的大伯開的公司，跟他們一直都有合作往來，雖然所佔的比重並不是很大，但是也算得上是VIP客戶了。

石毅的答案很乾脆：“取消。”

早料到了會是這種結果，歐揚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我們現在跟宏達還有進行中的合作專案麼？”

“還在合同有效期的專案只有兩個了，其中一個到四月終止，最近應該要談續約的事了，還有一個是發展中的專案，並沒有真正落項，但推進中我們投入了不少精力。”

“如果現在都終止的話，我們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大？”

“這個需要下面的部門交一份報告，不過據我估計，應該不會牽扯太多損失。”歐揚的語氣比較保留，這種問題他一般態度都比較中立，因為是看石毅的決定。

不過，他多少有些意外石毅這次會做到這麼絕，從他跟對方認識到現在，石毅都是個公私分的很開的人，哪怕私交甚冷，在公司的合作上他也不會意氣用事，權衡利弊，他永遠是傾向於利益最大化的那邊，這次對趙家，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乾脆。

石毅想了一下：“讓相關部門用這兩天的時間整理一份資料報給我，我週一要看見。”

“好吧，我回頭交代一下。”

然後就在歐揚要掛電話的時候，石毅補了一句：“對了歐揚，這幾天有什麼情況最好打我手機吧，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就打另外一個電話，我家裡肯定沒人。”

把英鳴家的電話報給了歐揚，確認對方記好了，石毅回頭衝英鳴比了個手勢，示意對方往收銀臺走。

歐揚看著那串號碼：“你不在家？”

“恩，我這段時間都在朋友這邊。”

其實石毅本來想著把他家裡的電話線遷到英鳴這邊，只是這兩天還沒來的及，後天那個會很重要，估計這兩天事情會比較多，他是以防萬一才會把英鳴的電話告訴給歐揚，主要是歐揚他認識了那麼多年，確信不會有什麼問題。

讓石毅有點詫異的，是歐揚在聽完了他這句話之後，試探著問了一句：“你住在英鳴那兒？”

他沒有立刻回答：“為什麼覺得是英鳴？”

“感覺。”

“我以為只有女人才喜歡玩第六感。”

石毅的調侃讓歐揚答了個不怎麼文雅的詞，這話題避重就輕的石毅沒有回答，歐揚也默契的沒有再問，後面又聊了兩句會議的事也就收線了，歐揚在那邊放下手機忍不住挑了挑眉。其實石毅這種反應只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倆認識了這麼多年石毅都沒上過他家，跑到朋友家裡住，這壓根就不是他石大公子幹得出來的。

而朋友圈裡能夠讓石毅破例的，到現在為止，也只有一個英鳴。

難道……

回想起剛才電話裡那嘈雜的背景音，歐揚突然浮現出了一個更不靠譜的設想，但是還沒等成形就被他打散了。

——太扯了，怎麼可能！

在結賬的地方繞了兩圈才看到英鳴，石毅捱過去的時候剛好也差不多輪到他們了。

買的東西整整裝了三個大兜，服務員大概也沒見過倆大男人買這麼多生活日用品的，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兩眼。

停留的時間長了，後頭隱隱有人叫出了英鳴的名字。

石毅看了旁邊不動聲色的男人一眼，順手接過他手裡的兩個袋子，一路沒回頭的往出口走。一直到出門走到大街上，石毅才笑了一下：“其實你被認出來的機率還挺高的。”

碰到過幾次了，最初一般是試探，後面確定了也會圍上一群人。

到底是明星，公眾人物有得麻煩他一樣不少。

英鳴態度倒是無所謂：“我一不能變形二不能戴人皮面具，大晚上架個墨鏡出來不是被當瞎子就是當神經病，認出來也沒辦法。”

這麼多年也習慣了，有時候越刻意反而越會被人注意到，態度自然點反而經常會被當做只是長得像而已。

現在跟當年也不太一樣了，至少，不會有那種被一群瘋狂粉絲圍著沒辦法出門的情況。

他還是青少年的時候，甚至一度被堵在廁所沒辦法回家。

想著過去忍不住有點感慨的搖了搖頭，英鳴看了石毅一眼：“怎麼，有壓力？”

“還好，目測到現在，基本上都構不成威脅。”

石毅調笑了一下，想起之前一度報紙上寫英鳴的性向曖昧，心裡推測不知道過多久自己會成為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