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很好,過幾天還需要上庭,不趁著這些天好好養著到時候看你怎麼走動。”
白燁嘴裡說得輕巧,可心裡是恨不得立刻衝到張府去吧張廷切成十八塊,十塊丟路上喂野狗,剩下八塊挫骨揚灰。
蕭然的情況說不上好,接回來的時候他發著燒,神志不清,劇烈地咳嗽著,腿骨也已經骨折。雖然大夫及時過來,但腿骨骨折後沒有得到及時治療,並且在大牢之中受了寒氣,所以今後每逢陰雨天蕭然可能都會腿骨隱隱作痛——不,或許該這麼說,蕭然的身子骨本來就差,如今這麼一折騰之後,大夫說了,身子骨有了病根,必須長年細養才行。
“白燁,不是我不想辯解,可是,沒有人可以為我作證……”蕭然緩了口氣後睜開眼對白燁輕聲道:“我的確……不過,白燁,他們設計好了的,沒有人能替我作證……”
白燁拍了拍他的肩頭。“蕭然,你管你好好養病,我回來了,這件事情,我會解決。……放心,會是你喜歡的方式。”
蕭然還想說什麼,被白燁強硬著按在床上。“蕭然,我現在心情很差,請你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耐心。還是你更喜歡被點了睡穴直接睡著?”
蕭然其實現在身子很差,白燁的手掌蓋在他眼皮子上,那種暖暖的感覺沒一會就讓他沉沉睡了過去。
白燁挪開了手掌,仔細看著這張沉睡的臉。有些瘦了,更顯蒼白清雋,漆黑的烏髮,沒了血色的唇,眼下還有淡淡的青色。
蕭然,他的蕭然。
感謝上蒼,他還在,他還活著,自己沒有晚到……
白燁沒有告訴蕭然自己是怎麼趕回來的,他不需要知道這些,只是自己也的確累了,他看著蕭然的睡顏半響,在他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後,靠在床邊也合上了眼。
可立刻,他就重新睜開眼,起身走到了門外。“什麼事情?”
討喜正靜靜站在門口,似乎對白燁突然走出來問話這種行為一點也不意外。“回二爺,夫人的院子和夫人帶來的那些人,已經都按著您的吩咐戒嚴了,不過剛才夫人說她今天受了驚嚇現在腹痛難忍,想請之前一直給她安胎的那個大夫過來看看,您看……”
白燁搖頭。“不用,她比我更不想看見這個孩子。……不要讓她見任何人,就算是蕭然說要見她,也不能答應。”
討喜應了一聲,又接著道:“還有,得意樓的冷老闆來了。”
“哦?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了呢,他該是和拾二一起直接從衙門那邊趕過來的,已經在前廳等了許久了。”
“怎麼現在才來告訴我?”
“冷樓主說,知道二爺您現在是無心招待客人,所以等您安頓好了三爺再去見他也行。”
白燁點點頭,也不再多話,直接往前廳走去。
踏進前廳就看見冷風吟坐在位上愁眉不展,一見白燁進來,也不顧什麼禮數,疾步上前問道:“蕭然情況怎樣?”
“大夫來過了,包紮了傷口,斷骨也給接起,只是說他身子差,這次之後,需要好生調養,不然便是要伴了他一生的病痛。”白燁一邊答道一邊示意冷風吟跟他往內堂走去。“他現在剛睡下,你可要看他一眼?”
“不用,不打擾他休息。”冷風吟從懷裡掏出個琉璃小盒遞給白燁。“這是盧大人讓我給你的,生死肌續腐骨有奇效,還是聖上御賜。”
白燁也不推辭,立刻就伸手接了,謹慎得放入袖中後轉身對冷風吟肅然一拜。“舅媽,聽聞您這次也替蕭然周旋許多,侄兒在此拜謝。”
卻見冷風吟立刻後退一步,偏了身子冷聲道:“白燁,我不需要你給我道謝,這是我給蕭然的,不是因為你。要道謝,等那兔崽子能活蹦亂跳了,讓他自己上得意樓來給我謝禮!”他重重吸了口氣,又道:“看他在堂上的表現,若不是我知道他,我還真會以為他就是犯人!那混蛋,他到底為別人考慮過沒有!”
白燁扯了扯嘴角,蕭然,看來等你醒了,還有一個人等著興師問罪呢。“他就是那種性子的人了,冷樓主,誰讓我們關心的是這種笨蛋呢?”
冷風吟哼了一聲算是表示贊同,又跟著白燁走了幾步。“你這是帶我去哪兒?”
“放心舅媽,我就是再怎麼昏了頭也不敢對您如何。您特意還過來一回,若真沒看見一眼蕭然,怎麼也不會安心的吧。”白燁示意冷風吟跟著他繼續往裡走。“不過冷老闆,恕我冒昧,有一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了。一直都聽說冷老闆人如其姓冷淡異常,雖開著家天下聞名的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