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他的任何記載也被抹滅了。”紫衣老者說著說著,不禁想起先皇來。這皇族之事,是最難斷定的。其中各種冤假錯案,卻不得不讓它深深塵封,那些東西都是萬萬不能碰觸的,否則,不禁是殺身之禍,甚至是九族之滅。
“恕晚輩唐突,我曾經聽家師說起過,似乎是和師叔有關。”葉無涯小心翼翼地說道。每每提及他這個師叔,他自己也有幾分搞不清楚這樣稱呼對不對,畢竟是被逐出師門的人。
“又是他。”莫問不禁微微皺眉,這個雪山靈童究竟是什麼來歷。莫名其妙地冒出來,挖掘出一大堆與他有關的事情,卻全是疑惑,一個結也不給解開。從雪山派到大理段氏,中間居然就是這麼一個十歲的孩童連線。江湖朝堂,他究竟佔著怎麼樣的低位?難不成,他就是真正的主角?不過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角,未免有點太不夠意思了吧。
“想必是當初他面壁思過之後,與雪山派前掌門大戰,最後將掌門打死那一次吧。那個時候的事情,經歷過的人,沒有多少活下來的。活下來的,卻對於此事沒有任何記憶,而其他記憶又儲存得完完整整。有人查過,那一段記憶,被人用琴簫聲摻和內力給抹去了。不過若是你師傅全力以赴,儲存住自己的記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他還記得其他事情與否?”墨衣老人帶著幾分期許,看著葉無涯。
葉無涯卻也是無奈地搖搖頭:“師傅極少提起此事,偶然的一回說得多了幾句,也是因為那日不知為何和醉了。而且有時候他獨自一人面對白雪的時候,還會黯然傷神,有時候甚至會頭痛欲裂。所以我自始至終也不清楚,師傅的那一段記憶,到底埋藏了什麼。”
“如此說來,你師傅的記憶應該也有損害了。”紫衣老者看著葉無涯,“或許他也想將這段記憶深深埋藏,只是在忘卻之後又很奇怪那到底隱藏著什麼,所以試著去想起。但是卻被牢牢抑制,所以才會頭痛欲裂。畢竟那是一段塵封已久的歷史了,想不起也沒有什麼需要勉強的。”
“嗯。那一段時間江湖頗為動盪,還好我們四個老不死的在閉關,外面的雜事也懶得管。江湖之事,有時候也跟我們隔得甚遠,也就沒有什麼必要管了。”墨衣老人看著葉無涯,帶著安慰的神情。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紫衣老者卻無限感慨,“看來這江湖風波,註定又要被再次掀起了。”
是的,莫問不言語,卻深深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四個人心照不宣,都明白,自從雪思寒再次出現,江湖門派連著被滅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只是莫問沒有想到,這場戰鬥,來的這麼早,還牽連了流雲的命。
起承轉合,隨著旋律經過□□之後,又再次沉入,溪水潺潺,桃花漫漫。粉色的花瓣悠悠散落,順著小溪輕輕流淌,飄搖在水波之上。簫聲入耳,琴音不絕。
“不知如今這世上,還有何人能夠為這四季全曲之春風沐。落影琴和玉笛簫,本該合奏萬物復甦,卻不想當年弄月芳主病逝之後,再無人能夠彈得此曲。閣下不知是何方高人,居然可以獲得此譜,又能彈得如此流暢,簡直得其真傳。”紫衣老者上前一步,琴音止,簫聲散。
“既然已經用此曲迎客,想必閣下總會露面,不如再次出來一見可好?”紫衣老人繼續說道,對方是敵是友還很難說,目前最要緊的便是沉住氣。
對方沒有迴音,空空蕩蕩的白雪一片,崑崙山依舊千年冰封,之前發生的一切,居然恍若一夢。
赤焱十二騎
周圍一切再次陷入岑寂,雪花依舊飄落,沒有任何聲音。寧靜的雪地,冰封萬年的積雪,莫問四人站在那裡絲毫不敢鬆懈。
“你們不必再等了,這玉笛簫贈與你,之後路上會有幫助。上善若水,水至清則無魚。”一個女子空靈的聲音在周圍響起,悠悠迴盪在空中。隨著她聲音的漸漸消失,一支簫從天而降,直直地落到了莫問手中。
擦,莫問不禁暗自叫苦。這樂器什麼的他懂得欣賞,可是要自己吹奏,卻還是差好大一截。轉念一想,這玉笛簫,贈來路上有用?路上?難道是說前去採摘冰山雪蓮。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既然是琴簫合奏,那麼彈琴之人又是誰?若是贈與自己,那麼此人又怎會知曉前去採摘冰上雪蓮會遇上何事需要這玉笛簫解圍?莫問不禁開始猜測,這人是否會是敵人中潛伏的什麼人?至於是敵是友,莫問並不敢妄下斷論。很多時候,即使看起來在幫你忙的人,卻很可能是那個幕後推你下懸崖的人。
紫衣老者和墨衣老人都不言語,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卻又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