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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符強被吳登對那個伏波將軍一會褒一會貶的態度弄得幾乎神經衰弱,被他催了幾句後,脫口說自己還認識戶部尚書趙世卿。

吳登聽了趙世卿三個字,立即收小了聲音。喋喋不休地嘮叨趙世卿怎麼怎麼膽小,屬下的那些部員書辦們連垛積、庫容和倉儲出入都不會算,還窩得跟老鼠似的,不敢把他們革職趕走。又是他怎麼怎麼小氣,自己辛辛苦苦幫他幹了那麼多活,連工費銀子都不敢給自己多報一些。

吳湜在邊上扯了吳登半天的衣袖,才引起他的注意。他往吳湜滿是埋怨神情的臉上看了一眼後,立即說符強既然是他的學生,那麼他就有教育和督導的義務,罵符強兩句那都是為了他好。要不然像這種不學無術的傢伙,不要說只是認識區區一個趙世卿,就是有萬曆皇帝罩著,也不要想在兩榜裡混個出身。

接著吳登又沒好氣地向符強說,自己束脩的俸敬漲了。現在是隻於日間承訓者,每日上銀二兩。寄宿日夜承訓者,每日上銀四兩。

吳湜很不滿地對他爹說,符強可是她的恩人,怎麼能把他當來求學的普通學生看?吳登詫異地看了她兩眼,又看了符強一眼,好像領悟了什麼。訕訕地改口說家裡日用並不寬裕,他只是想讓符強一個月交二兩伙食銀子,剛才是說話太快,一時表錯意了。

吳湜說符強是自己恩人,就算寄宿在這裡,也不該收人家的錢,何況是每月二兩銀子?

符強趕緊掏出那塊二十多兩的半塊銀錠遞給吳湜,說自己準備寄宿在這裡,自己實在沒有白吃白住的習慣。他知道自己新拜的這位老師雖然脾氣不怎麼好,性格也有些古怪,但是在天文曆法和數學的水平上,在這個時代裡,不管是從東方還是西方來說,都絕對是頂尖的水平。雖然符強現在還拿不定主意敢不敢告訴吳登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知道等到正式外放臺灣的時候,吳登一定可以派上大用場。而且看上去他們現在的經濟狀況確實不太好,自己不支援一下就太說不過去了。

吳湜嚇了一跳,說就算住到會考,也才兩個月時間。家裡只是添一個人吃飯,一兩銀子都太多了。吳登在邊上一把搶了過去,說小孩子帶著這麼多銀子到處晃盪實在危險,就先讓他這個老師收著保管好了。

吳登的夫人齊氏回來後,符強和這位師母見了禮。齊氏聽說符強還沒有生員的服裝,立即就給他量了身材,裁剪了料子,準備給他做兩套衣服。

吳登問符強,現在住在那裡,要不要他幫忙一起去搬東西?符強想想自己還有一匹馬帶著,那邊行李又有鱗甲,那個宗正又知道自己身份,如果吳登一起過去,馬上就穿幫了。趕緊胡謅說趙世卿安排他暫時借住在宗學,自己現在就回去跟人家說一聲,把東西搬來這裡同住。東西不多,自己一個人就行。

符強路上買了兩隻大藤箱,拎了一些酒菜。回到宗學孝敬給宗正後,說自己想搬出去住,讓他通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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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節 師傅牢騷(中)

聽符強說要搬出去住,宗正臉上有些猶豫。說搬出去住不要緊,最好是留下個地址和幾分銀子,到時候如果督學還是什麼的有提閱檢視,他好僱人去通知訊息。

符強說銀子沒有問題,而且自己還準備把馬匹留在這裡,最好是能再幫忙找個小廝餵養。

宗學立即說不用找什麼小廝,這個餵馬的事就由他兼了,只要把草料錢給他就行。然後他翻著眼睛嘴裡唸叨著數了一會,說估計連草料帶工費、雜費,兩個月三兩銀子就夠。

符強知道他虛算了很多,可是既然有求於人,也不好再討價還價,只好數了三兩銀子連著地址一起給他。交代他如果派人去叫自己,只要說找方公子就行,其他的不要多說。

宗正擺出會意地神情讓他放心,說自己以前派出去找人的小廝從來都是守口如瓶,根本不會多嘴說是人家家裡的夫人還是小妾派去找的。

鱗甲、武器和銀子、衣物等裝了沉沉的兩箱。符強拎著箱子走進吳家院門時,吳登伸手過來幫襯,沒想到剛好拎到裝著鱗甲和武器的哪一箱,手上猛地一墜,差點連人都閃到地上。他圓瞪兩眼狠狠地看著符強,斥責他心思不肯放在讀書上,平白要拿了這麼多的銀子去送人,簡直就是糟蹋祖宗財產。

酒席上吳登又問符強,父母是遼東商賈還是土豪,怎麼跟趙世卿認識的?符強編撰說原先家裡有些田地宅子。父母剛剛亡故不久,亡故前變賣了家產給自己捐了功名,讓自己到京裡來找趙世卿幫忙求學。他們怎麼認識的不知道,只交代說,如果找到好的老師,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