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責怪的人進門就瞧見了符強,一點反駁同伴的意思都沒有,自顧用滿臉勝利的笑容看著符強。
值班女醫生也注意到了符強,一把拉過他說道:“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符強就是你仰慕的英雄了。一個人打了十幾個彪形大漢,帶人闖進董事長辦公室,幫你親戚討帳的就是他。”
工友和他的父母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小妹醫生花容失色,站在那裡手足無措,語無倫次地對符強說道:“對,對不起。不對,不對。是謝謝你……幫我親戚的忙。哎呀,我想起了,等下要去辦件急事,我先走了。”
值班女醫生和工友一家莫明奇妙地看著小妹醫生逃也似的跑出病房,過了好一陣子,值班女醫生才回過神追出去大喊:“方容,記得明天要去洗禮會,你可是答應過的啊。還有記得要來叫我,我可沒車啊。明天可不要再打扮成這樣了,整天都是老太婆的樣子,一輩子都不要想交上男朋友……”
符強告辭出來的時候,在樓下又見到了那兩個女人。那位值班醫生還在給同伴做思想工作;“聽說這次去朵兒溝洗禮會的都是上流社會的年輕人,這可是登龍門入豪門的大好機會啊……”
小妹醫生的反應十分冷淡,似乎在嘀咕上流社會和她沒關係。值班醫生大概是搬出了同學交情之類的在威脅,符強看見她勉強點了幾下頭。趁著她們沒留意,符強低頭疾走,免得大家尷尬。
無意中聽到的“朵兒溝洗禮會”讓符強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似乎那邊有什麼東西在招喚自己。朵兒溝原先也去過幾次,哪地方本來就偏僻,後山環境更是要多清淨有多清淨。自從那裡多出了個教堂破壞了休閒的氣氛,就再沒去過。天知道蓋那座教堂的人是不是腦子被驢踢過,會選址選在這麼偏遠的窮山溝。不過符強突然覺得應該帶上那些私造的武器去朵兒溝走一趟,到那邊的後山好好溜達幾天休閒一下。弄不好,還能打上幾隻野味嚐嚐鮮,反正這種地方求人來管都沒人願意。
班車原本是直接開到朵兒溝的班次,沿途路上乘客只下不上。還差十幾公里時,就剩下了符強一個乘客。這時碰上了一輛回程車,那司機說前邊半道挖了個大缺口,只有小車能夠出入。符強這趟車的司機不由分說把他轟下了車子,掉頭趕時間搶別的生意去了。
這條路據說是在古時還是一條交通要道,古時候或許還有幾個人溜達,現在天知道一天會有幾個人經過。太不負責任了!符強憤憤地向客車的屁股豎起中指。
也許是打擊符強的判斷能力,就在他豎完中指揹著大包撇著腳走了幾十步後,幾輛小車真的從後邊呼嘯而過,撲了他一身塵土。
符強傻愣愣地站那裡,後悔沒有搭上順風車。
那幾件武器加上帳篷睡袋和其它裝備還有食品,將近五十斤重。若是在平時,這點分量還沒什麼,可昨天才被那女博士醫生禍害了屁股,走這麼遠的路還真不知會不會影響恢復。
身後響了聲喇叭,一輛紅色大眾車停在了符強身邊。
“要搭車嗎?”駕座上的秀髮女郎戴著鈦絲架眼睛,嬌滴滴地問。
“太感謝了!”美女救急,豔福天降!符強把揹包扔進後座,決定一到朵兒溝就上那個狗屁教堂樂捐一塊錢,誰說上帝沒用?
女郎發動了車子,用小得像蚊子一樣的聲音問:“你那邊還痛嗎?好些了沒有。”
“唉,還算好些了。就是走路有點……”符強很自然地回了一句,突然跳了起來,把車頂撞得咚的一聲大響:“你怎麼知道?啊!你是方那個那個……”
“對不起啊,我那時不知道你就是符強,要不我也不會故意去整你了。”女郎不敢看符強,輕聲道歉。
“沒事,沒事。是我先不好。”符強急忙表現男子漢的大度。
符強說得有些言不由衷,一時間沒了話題,任由景物在眼前劃過。他的屁股遭災是不假,可是昨天奔湧時快感的那一幕又在腦海裡喚了出來。說起來也不知是自己佔了她的便宜,還是她如願的整到了自己。她這麼道歉,自己反倒覺得心裡忐忑不安起來。
“呃,方小姐是去洗禮會?你們不是兩個人去嗎,還有一個呢?”沉默了良久,符強想起昨天偷聽到的話,脫口問了一句。他心裡有些嘀咕,該不會是就在朵兒溝吧,窮鄉僻壤的搞洗禮會?
“嗯,嗯。她今天感冒了,現在就我一個。我本來也不想去參加的,只是幫她拍拍盛況,給她一個心理安慰。”方容回答的有些不自然,突然有些困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