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內閣,南京城各所學院,包括成均公學,紛紛而至。
但北海公司鯨油的陡然熱銷並不能掩蓋某些事情,陳聰一系被太多的眼睛盯著和隱隱的敵視這一事實。這中間的很多人都是對陳漢忠心耿耿的忠臣,可他們就是隱隱的‘看’陳聰不順眼。因為這個世上就總有一個感覺:我就覺得xx對皇權有壞影響。
倒不是說陳聰就被很多人認定要‘造反’了,而是他們就是覺得陳聰權太大了,藩王太做大了,對皇權穩固不好。
“老夫樹大招風啊。”自從坐上這首輔大臣的位置,陳聰可一點不覺得輕鬆。但你要讓他辭了這內閣首輔大臣的位置,他是絕對不願意的。誰會自己丟掉自己手裡的權利?這是內閣首輔的寶座啊。
如果陳聰沒有了這內閣首輔的位置,別看他是王叔,他是王爺,論影響力比之內閣首輔也差得遠了。
“王爺,這事兒可不能一直這麼被動下去啊。”老等著別人來打黑槍,嶽文海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掉進溝裡了。
陳聰不吭聲。嶽文海急了,“王爺,可不能做婦人之仁。咱們要殺雞駭猴啊!”必須給這股風氣以反擊,打疼了他們,才能讓人長記性。
“親家說的有理。可這個時候咱們不能動。”陳聰搖手止住了嶽文海的張口,繼續道:“咱們的委屈皇上看在眼裡,也會記在心裡。這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好。可要是咱們一還手,那這點好就沒有了。這件事兒全天下的百姓也看在眼裡。你回去了立刻安排人把這件事捅出去!”
“現在那些街頭小報什麼都敢寫,就用他們的筆把這件事告知天下人。”
“但是在官場上,在朝堂上,咱們繼續忍。又不是沒有忍過,咱們現在接著忍。忍他四次五次六次,那個時候再還手也不遲。”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陳聰記得很清楚,這是陳鳴的原話。當然陳鳴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不是用在現在這個場合上的。
等到兩天後陳鼎從學校放假會公里的時候,他都已經知道了朝堂上的那一幕。
“父皇,二爺爺他們被好多眼睛盯著,這是不是就是遭人忌啊?”
“為什麼這麼說?”陳鳴看著兒子眨眨的眼睛問道。
“二爺爺的權利太大了唄。不僅自己是王爵,還是內閣的首輔大臣,之前又一直坐鎮財政部。比偽清的傅恆還扎人眼。”
“都有人說要把二爺爺的內閣首輔大臣給罷了。免得他尾大不掉,勢大難治。”陳鼎說這話的時候滿滿的嘲諷。
陳鳴也帶著笑的問道:“那你覺得這話對不對呢?”
“父皇手裡有兵,槍桿子裡出政權!”
“哈哈,好兒子。這句話你要永遠記著!”(未完待續。。)
第五百六十四章 窮途末路
六月的甘肅比內陸還要炎熱,太陽火辣熱毒,曬得人都發燙。瓦藍瓦藍的天空看不到一絲的雲彩,太陽炙烤著大地,河裡的水燙手,地裡的土冒煙。
從涼州、甘州、肅州一路敗逃到玉門關外的清軍已經近乎於窮途末路,他們丟掉了所有的火炮,他們丟掉了全部的彈藥儲蓄,手中唯有的彈藥就只剩下身上的這些。而沒有了火藥槍彈的火槍那連一根燒火棍都不如。失敗的氣息徹底籠罩住了西北清軍,永就發現,自己之前預想的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實現,是自己把人心想的太簡單太簡單了。
沒人會願意跑去新疆吃沙子,就在蘭州之戰結束後,岌岌可危的清軍確實有一段時間緊緊地團結在了永的身邊,可是隨著復漢軍在蘭州止下腳步,一個冬天的時間,永發現自己手下的八旗旗民赫然減少了三成還強。
甘肅偏遠複雜的地理,還有民間普遍存在的大腳媳婦,都給了普通旗人逃匿的生存空間。
在窮途末路的檔口,八旗旗民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新疆遠遠沒有東北【老家】,更能給他們自信和自信。
冰雪消融,春天的氣息席捲西北的時候,復漢軍重新恢復了對西北清軍的進攻。清軍一路敗退,相當一部分旗民在撤退中逃散或是被複漢軍俘虜,就連他自己的側福晉和格格都有人死在路上。當永從涼州府一路敗退出玉門關的時候,他手下的八旗旗民比之八旗兵數量都還要少上四五千人。
很多旗人在現在的境地下,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小命死活,但他們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夠存活下來,特別是自己的孩子。很多八旗旗民的逃散都是主動意願上的,而不是被動承受的。
甘肅西部從去年冬天開始就少將雨雪,這裡的春小麥歉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