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靠港,你們的任務,就是火速前往碼頭區維持碼頭秩序,協助醫院和警察分離戰俘和病患,並逮捕之前在船上煽動鬧事的部分頑固分子。如果有人膽敢制在碼頭上造混亂或負隅頑抗,我允許你們就地槍決!”
營官的話還清楚的迴響在何洋的耳邊。
大約一個小時後,五艘多少都有些損傷的帆船靜靜地停靠在了碼頭上,船上響起了船員和押送官兵們的歡呼聲,沒過多久,一隊隊衣衫襤褸的西班牙戰俘抬著傷員、病號,或彼此攙扶著走下了船隻。
“不,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我是西班牙軍官,我是西班牙貴族!”一名三十歲左右的西班牙人憤怒地嘶吼著。但整個人始終被兩名海防兵給押的死死地。
“啪!”一隻軍靴從後面狠狠踢在了他的腿彎處,西班牙人猝不及防之下猛然跪倒在了地面。身後之人可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只見一隻黃色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那西班牙人的頭髮,讓他的整個腦袋都在向上揚起,對準了天空的西班牙人看到了何洋那張生冷的面孔,和他手中握著的一把軍刀。
就在碼頭上,在所有人的面前,在西班牙人如同殺豬般慘叫的哀求中,何洋用刀子慢慢的抹過了那西班牙人的咽喉,鮮血立刻把地面染紅了一大片。
小雨繼續滴滴答答的下著,血水在斷氣的西班牙人身下還來不及匯成一股紅色的流水,西班牙人的屍體就被兩個海防兵抬著扔到了一旁的一輛車子上。
那是一輛平板馬車,出現在碼頭就是拉屍體用的,現在終於有了第一具屍體。然後是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第五具,直到第十六具。十六具西班牙人的屍體在馬車上堆起了一座小山,血水順著馬車的縫隙往下滴。
“架!”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車伕彷彿不知道自己拉的是一堆屍體,而是拉的一車土一樣,輕快的揮舞著馬鞭在空中甩了個響鞭,趕著馬車向碼頭區外行去。
那裡有專門挖的坑。
海防兵是北美的二線部隊,其中一些人還是沒見過血的新兵,何洋親手殺了第一個西班牙戰俘,接下的三車屍體,就全是佇列中新兵殺的了。用刺刀捅,不用鉛彈,一刀下去就能要掉人命。
這些新兵雖然沒有經驗,但訓練營的生涯告訴他們,刺刀捅到哪裡最能要人命。
這一刀下去就是一個解脫,就是一個境界的昇華。
雖然面對西班牙人的哀求,還有一旁家屬女人的哭泣,一些士兵真的在下手的時候有些猶豫了。這是殺毫無反手之力的戰俘啊,不是戰場上玩白刃戰。但何洋麵無表情的立在旁邊,那冰冷的目光讓新兵菜鳥們不敢不下手。
兩個隊的海防兵加上港口區的警察,毫無壓力的清洗了整個戰俘隊伍中的蛀蟲,五十人被處死。剩下的西班牙戰俘和其家屬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當清洗告一段落,一個個大難不死的西班牙男女老少哆嗦著身體,小心翼翼透過士兵線劃出的道路。登上特意為拉戰俘、奴隸而設計出的鐵殼木板馬車,然後一群人都被拉進了隔離區。
這些西班牙人到底是爆發了病疫,雖然情況不是很嚴重,可也不能立刻就把他們投入到勞動生產中。
何洋看著背後繁華的東京碼頭,苦惱的踢著路邊的一顆小石子。
他究竟要不要打報告到前線去呢?
剛剛他在用刀子割斷那個西班牙人喉嚨的時候,心中猛然升起了一股難以用言語描繪的暢快。他大腦裡有一個聲音在大聲的迴響著:戰爭,戰爭!他渴望鮮血!
就何洋所知,來到北美后就被分佈在東京和漢津的派遣軍第二批人馬和那一個團的禁衛軍,馬上就要被船運到曼薩尼約了,他們之前防備的是西班牙人的騎兵部隊對於東京和漢津的擾襲。那支可惡的西班牙騎兵在第一次騷擾東京的時候被引入了套中,打掉了他們近一半的兵力。但是西班牙人的騎兵部隊恢復的很快,時隔一個來月就又捲土重來了。一定程度上牽制了北美派遣軍和那一個團的禁衛軍援軍。
當然,這也有西班牙人正面戰場進攻受挫,對遠征軍壓力頓減的原因。
當初河口之戰敗績引來的連鎖恐慌,已經渡過去了,遠征軍已經渡過了自己最困難的時刻。
現在,隨著西班牙人後院的火勢越燃越烈,這支軍隊終於被西班牙人調回去鎮壓地方了,在對付印第安武裝的時候,一個騎兵營所能起到的作用,比兩三千步兵都要厲害。於是陳漢這邊也就可以將去年就來到了北美,可又從沒有登上正面戰場的部隊放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