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掠過,姚貝莉,郭嘯江,張總,劉經理于晴的呼吸急促起來,眼睛也撲朔的閃著。
沈國冷眼看著,王志文感覺有些不對,他上前提醒了一下於晴:“於副隊長怎麼了?”
于晴沒有回答,她看完資料慢慢的放回沈國面前的桌子上,聲音有些顫抖:“為什麼?”
王志文一頭霧水的繼續看著
“于晴,你是個好戰士,但是你臥底的時候犯了太多的規,留了太多的謎團,反過來說,你不是一個好臥底。”沈國的聲音還是不急不慢。
于晴辯解:“我那也是為了任務!”
“我知道,”沈國示意于晴冷靜下來,“陳露為什麼沒揭穿你,走漏訊息只有一個高建嗎,還有,郭嘯江叛變之前你一點警覺也沒有?你還是把情報源源不斷的送到他手裡,你知道嗎?那邊洩密的時候這邊也在洩密。我們一直查這個漏洞,我們的代價也很大。”
“我知道,但是我能保證,我臥底的時候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任務,從來沒有一點洩密情報從我這走出去。”于晴就差起誓了。
沈國站起來,說:“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作戰員,這件事不是相信或者不相信能解釋的,于晴,資料你也看過了,最後那張通知你也知道內容了吧?”
“退出大案,交待出一切跟大案有關的東西,以後不允許干涉。”于晴說。
王志文驚訝的看著她,他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好好做你的副隊長,退出大案,你照樣很有前途。”沈國默然。
“大隊長,這是為什麼?”王志文再也看不下去了,卸磨殺驢也太早了啊。
沈國瞪王志文一眼,轉向于晴:“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從明天開始你就好好帶兵,我指著你後年拿女子全軍特戰比武冠軍呢!”
于晴敬禮,她知道挽回已經無用,她說:“我明白。”
就在於晴轉身離開的時候,沈國叫住她:“你到底和陳露有什麼糾結?你們之間又是一種什麼關係。”
于晴回過頭:“我真想知道。”說完就走出辦公室。
王志文看著門被關上,他不滿的看著沈國:“究竟是軍隊把我們寵壞了還是我們寵壞了軍隊?”
“你什麼意思?”沈國不解的看著他。
“活著的人可以稀裡糊塗的活著,死了的人總得給人家一個解釋吧?”
“你稀裡糊塗的活著嗎?”
“可也迷糊了。”
“你想說我卸磨殺驢還是落井下石,你站在上面的人的角度考慮,”沈國指著那份檔案,“一個人身上有太多的模稜兩可和謎團,還跟以前糾纏不清,你真敢用這樣的人嗎?”
王志文別過頭,賭氣的說:“那開始為什麼用她?”
“那個時候那種情況,只能用她,”沈國遺憾的說,“我也承認當時有些太倉促,但是比起國家利益來算是值得了。你以為穿上軍裝就是一個兵啦,你穿上軍裝就是為了讓周圍人羨慕啊,背後的苦和無奈只有我們自己能理解。”
“可是”王志文打住,沈國的眼神已經告訴他答案,王志文無奈的拿過桌上的檔案,仔細看起來。
于晴木然的回到宿舍,其實這並不能對她造成什麼樣的打擊,她知道總會有一個結果等著她,但是這個結果有些太突然。現在這一切反而覺得無所謂,她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的回到宿舍,陶思然在房間裡等著她。
“這麼晚回來。”陶思然表情上寫著不滿。
于晴點點頭,說:“路上發生了點意外,不過沒什麼。”
“你身上怎麼有酒味?”陶思然更加不解。
“一人喝醉了,我把她送醫院了,當時伏在我身上。”于晴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扔進盆裡,不洗不行了。
陶思然站起來,說:“今天下午王志文和大隊長來找過你,我說你出去了。”
“哦,王隊長把我堵在門口了。”于晴疲倦的搬過張椅子靠在上面。
“沒什麼事吧?”陶思然觀察著于晴臉上的表情波動。
于晴站起來,把領帶解下來,說:“沒事,還有洗澡水嗎?我得洗洗。”
陶思然說還有,于晴拿起臉盆就往浴室走,陶思然看著她的背影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她說不上來。
已經過了洗澡的時間,澡堂裡空空蕩蕩的,于晴找到一個水龍頭,有些偏熱的水澆在頭上身上,于晴就這麼站了好久,直到全身被熱水的溫度浸透,她抬起手摸摸身上的傷疤,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