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他怒極反笑,“為什麼那些人可以,我他媽就不能上了你!”
他粗暴地動手拽下我的褲子。
“燦烈……”
“邊伯賢,你可是我的。”
“……我錯了……燦烈……拜託你……”
……
乞求已經不奏效了。
我也曾向上天乞求過。向不知名的神明乞求過。
結果我的生活依然糟糕透頂。
窗外蟬鳴正盛吧。現在該是盛夏歡快明朗的時節啊。
但在這樣的夏日裡,最後最後的一絲溫度,也從我身體裡消失殆盡,永不復席——樸燦烈再一次把我強行按在身下,讓我承受著他的怒火與憤恨。
臉抵著堅硬冰冷的桌面,我的身體隨著身後那人的侵入,一下一下地撞在桌子上。眼前還是鋪在桌子上的汙濁的照片。照片中的我與現在的我無異,同樣是狼狽可恥的樣子。
身後那人發狠地撞擊,用力地箍在我腰間的手快要將我捏碎。
……燦烈啊,讓我死在你手裡或許也是件好事。
我早就不應該存在了。在那次手術中我就應該死掉,少給別人帶來麻煩,自己也免遭些折磨和非難。
再或許。我大概就不應該出生。
真的很抱歉。
下輩子吧。
如果說現在的我還有願望的話。
——下輩子,也請讓我做一個能被別人喜歡的人吧。
30 '樸燦烈' 反噬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不要對我說謊。”
為什麼還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我呢。
——“你可是我的人。”
為什麼,還要和別的男人做那樣可惡的事。
邊伯賢,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我快恨透了你。
在我慢慢走回你身邊的時候,你卻不懂得珍惜。
+++
我看著身下的他,猛烈的抽送快要將他瘦弱的身體貫穿。他卻彷彿失魂了一般,不再像開始時那樣哀求掙扎。
這樣的懲罰卻讓我覺得索然無味。想起不久前還曾一起溫存的歡愛,讓我此時覺得心裡猶如潮退一般的空落。
發洩完慾望,我推開了他。本是靠我的鉗制才勉強趴在桌子上站穩的他,現在則無力地摔倒在地上。
我下意識想扶起他,自尊心卻阻止了我的動作。
猶豫間,他已經自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沉默著,慢慢穿好衣服,腳步蹣跚地走向臥室門口。
夏日的天,室內的涼爽依然掩蓋不住我的燥熱。
我靠在牆上微微喘息著,看著走到門口的他忽然回過頭來。
他輕輕叫我。
“……燦烈。”
“幹什麼。”
我冷眼看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而他只是望了我一會兒,什麼都沒再說出口。
但那眼神卻又像是訴盡了千言。
他轉過身,慢慢向浴室走去。不久,那裡便響起了水聲。
燦烈。燦烈。燦烈。
腦海裡全是他欲言又止地叫我的樣子,以及那幾乎是哀慟的眼神。
——那差一點,變成他最後一次叫我的名字。
之後的記憶裡,場景被我無法思考的大腦模糊得只剩一片混亂。
我緊攥著手機的手無力地垂下;那些穿著白色衣褂的人進進出出,把人抬上擔架送上了車;浴缸裡是滿缸的紅色,被水稀釋了的血液豔麗得如同蝕骨的毒藥。
世界的喧囂,我全聽不到。
我只聽到了他生命一點一點流逝的聲音,和著我內心如黑色漩渦般的深深恐懼。
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
救他。
快救救他。
快救救我的伯賢啊。
+++
我隨著救護車一同去的醫院。我完全不敢碰他,甚至連看他都需要勇氣。我怕觸碰到他漸漸冰涼的手,害怕看到他沒了起伏的胸膛。他的衣服被血水染得淋漓可怖,膚色是嚇人的蒼白。記憶恍惚被拉回到他做手術的那一天。那時,是上天差點奪走他的命,這次,我卻成了把他推向死亡的兇手。
原來,不懂得珍惜的人,是我。
我不敢去想救不回他的可能,但這一念頭卻如夜半的噩夢一般抓住我不放。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