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跑進來,口中大喊:“老大死了”定眼一看艙內,愣住了,眾殺手也愣住了蘭聆挑起唇色,輕蔑一笑:“想活的可以走了,想死的留下!”將承影橫在胸前,食指猛地一彈,“噌———”劍身像是從地獄來的使者,發出如泣如訴的聲響那群人,心知不是蘭聆對手,互相看了看,商量著棄船逃走了承影回鞘,蘭聆看著秦卷坐在那裡更顯柔弱,心中一動,調笑道:“美人,我來了”秦卷聞言,忍不住撲哧一笑蘭聆笑眼看著他,蹲下/身子為他解開繩索秦卷俯看著蘭聆的小腦袋,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隨突然睜大眼睛,叫道“小心身後!”
待蘭聆察覺背後有人偷襲,暗叫不好,已是來不及回身應對,背上硬生生受了一劍。
“蘭聆!”秦卷驚呼,掙開已經被蘭聆解開的繩索,手探到蘭聆背上一摸,頓時愣住那偷襲的人也站在一丈之外,驚愕的看著顫抖的劍尖,右手強穩住劍柄的顫動就看到蘭聆以極是扭曲的姿勢扶著背站起來,吸了口冷氣,道:“好痛!還好我身著軟甲,要不這條小命就沒了”那偷襲之人蒙著臉,劍眉入鬢,周身充滿殺氣,一語不發又縱身攻向二人蘭聆一掌推開秦卷,抽劍迎敵,空中劍影閃動,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十幾個回合下來不分勝負。
但蘭聆畢竟是女子,在氣力上漸漸落於下風,劍招散亂開來
蘭聆知是遇上了對手,急得額頭上冷汗漣漣,一個人已是難以脫身,更何況還帶著不會武功的秦卷?
無奈之下只能灌注渾身氣力,拼死一搏,長劍抖動,將那人上半身盡數罩住,趁他守護之機,劍尖顫動,似左實右,刺向那人小腹,待那人正要轉鋒應對,蘭聆已攜秦著卷破窗跳入江中脫身逃走了
“為何發笑?!”蘭聆腮幫子氣得鼓鼓的,對著同樣渾身溼透的秦卷質問道。
此刻的蘭聆在秦卷眼裡剎是可愛,如墨的髮絲溼漉漉的貼在肩背上,臉上不斷有水珠淌下,在月光的照耀下盈盈發光,似是眼淚,凍得發紫的唇中銀牙也在打顫,雙手環抱住肩膀,如羊脂玉般的小腳踩在水底沙石上,頗有幾分誘人的風情。
秦卷見蘭聆真是生氣了,忍著笑,將自己的外衫解下,披在蘭聆的身上,說道:“今天謝謝你來救我!”
“就當還你這幾日的飯錢了!”蘭聆賭氣道。
秦卷拉起蘭聆的手,要將她拉到岸上,又忍不住輕笑出聲“你為何又發笑?!”蘭聆甩開秦卷的手,雙手叉腰,儼然有要打一架的氣勢秦捲回身看著蘭聆,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動人一笑,回道:“笑你的手好似女子一般纖細冰涼。”
蘭聆又一次被雷劈中,尷尬地將插在腰上的手垂下,辯解道:“現在是冬天,江水那麼冷,又為了救你力竭,當然無法抗禦寒冷!”
“那你就到我背上來,我馱你回去。”話剛說完,他就站在低處,拉著蘭聆的胳膊往自己的肩上挎蘭聆看著秦卷消瘦的背,忙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秦卷挑眉,看向她的赤腳,問道:“你打算光著腳走回去嗎?”
蘭聆翹了翹自己的腳趾頭,又看了看扔在江邊的馬早就跑沒了,狠下心想‘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便毫不客氣的伏在秦卷的背上。
‘男人就是男人,就算再瘦,背還是很寬闊,也很溫暖。’ 蘭聆想著,耳邊迴響著江水拍打著岸邊的聲音,那波浪像有生命一般,竟也拍打至心中,深深填滿著幸福。
“看你挺瘦的,分量還不輕啊!”一句話打破了蘭聆的小女兒心思,心中頓時惱怒,想也沒想,一口咬在秦卷的耳朵上秦卷悶哼一聲,待蘭聆反應過來,嘴裡還含著他的耳垂,不自覺地舔了一下留在上面的口水,低下頭,縮在秦卷的背上不敢動彈了。
秦卷的耳垂連著半張臉頰都燒得緋紅,他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候,一粒埋在內心冰雪中的種子,悄然發芽,他將蘭聆向上馱了馱,邁著步子向城裡走去
已經是三更天了(注:23點——1點),街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依稀聽到幾聲犬吠傳來,花繞閣的門樑上掛著兩頂大紅燈籠,將地面上印出一片紅色,為冬季的深夜帶來一絲暖意,一道纖長的身影站在其中,左右張望著,似是焦急的等待著原來是楚憂離。
漸漸地遠處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街道上似有回聲,由遠及近楚憂離在門口等了近兩個時辰,終於看到二人平安回來,大步上去,從秦卷背上接過蘭聆,緊張的上下打量著,詢問道:“怎麼渾身都溼透了”“進去再說吧!”秦卷提醒道楚憂離面帶些許陰沉的看了眼秦卷,橫抱起蘭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