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嫉妒的滋味會是這麼痛、這麼令人窒息,像是被砍了好幾刀,痛到喘不過氣來,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又沒辦法控制。
“璇雅?”
聽他喚著她的閨名,璇雅險些被逼出了淚。“沒……沒事……你……我去準備熱水讓你沐浴更衣。”
“都這麼晚了,我只想眯一會兒,還有很多事要忙。”毓謹盯著背對著自己的纖影。“到底怎麼了?誰敢欺負我的福晉,本貝勒砍了他的腦袋。”
璇雅咬了咬唇。“我只是想……要你先把身上的脂粉味洗掉……”
“脂粉味?”他嗅了嗅沾染在袍褂上的味道,準是被那個老鴇害的。“呃……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
她喉頭梗了梗,故作輕鬆地說:“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我……可以理解……”她不想聽,她現在只想逃避,當作沒發生過。
“你要是真能理解,為什麼哭?”毓謹強迫她轉過身,捧起璇雅逞強的小臉,明明眼眶都紅了,還裝沒事。
“我才沒哭。”她不許自己像那些善護的女人,又哭又鬧,要他給個交代,那會讓人笑話。
“可是你在吃醋。”毓謹點出她這個反應代表什麼。“因為……你愛上我了,我說的對不對?”
璇雅咬白了唇,似嗔似怨地瞪著他,想否認,但是太遲了,她再也無法偽裝下去。
“對,我愛上你了。”她坦白地承認了。
“聽你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他低笑。“如果你沒愛上我,那就太沒眼光了。”
她噴笑一聲,又斂去。“你贏了,而我……輸了。”
“你在說什麼,當初會那麼建議,只是想激出你的本性,並不是真的要看誰輸誰贏。”毓謹連忙澄清。“何況我……咳咳……我也……所以算平手好了。”短短一句話卻難得地說得吞吞吐吐。
“平手?”璇雅仰著螓首看著他難得窘迫的表情,有所頓悟。“你是說你……也愛我?真的嗎?”
毓謹清了清喉嚨。“要我說出口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會害羞。”
“這話應該是女人來說吧。”她打他一下。
他哈哈一笑。“說得也是,以前我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說,『愛』這個牢說得很自然又很隨便,因為我根本不相信她們有什麼真心,可是遇到你之後就完了,想要天天看著你,和你說說話,夜裡也能抱著你,安心地睡上一覺,只不過對你卻……很難說出那個字來,那是因為要很慎重,但太慎重太正經了我就會渾身不自在,所以……咳……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了。”
“你真可惡,非要我先承認才行。”璇雅嗔睨著他啐道。
“應該是可愛才對,怎麼會可惡呢?”這話又惹來了幾記粉拳。“我承認今晚有上妓院,見了怡香院的名妓明月姑娘,不過是為了辦正事,絕對沒有亂來,完全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
璇雅信了他的話。“既是名妓,應該很美吧?”這麼問只是單純的好奇,畢竟能當上名妓也不容易。
“當然還比不上福晉你……這樣也打我?我說的是真的。”毓謹將她又攬回身上來。“現在本貝勒爺見到再美的女人,都會把她們拿來跟福晉比較,覺得她們沒有你來得好看,也沒有你聰慧,更沒有你讓我這麼情不自禁,除了你之外,我對她們一點興趣也沒有,你要是不信,咱們現在就到床上,我可以證明。”
她又羞又惱的槌他。“我信!我信!然後呢?”
“……喝了杯酒就回來了。”毓謹三言兩語地帶過那時的情形。
“那麼事情順利嗎?”
“很順利。”他沈吟地說。
“你千萬要小心。”聽得出毓謹避重就輕,璇雅也不追根究柢。
毓謹擁緊她,胸口內漲滿了從未允許自己有的感情。“我答應你會很小心……之前我是有過不少女人,可是從沒虧待過她們,我可不像大家想的那麼荒唐,那麼不負責任,你可要相信我。”
“我相信……”她想哭,因為他擔心她會誤會,還特別解釋,這份心意讓她好感動、好窩心。
他覆上她柔潤的小嘴,重重地吻著她,大掌撫弄著璇雅的纖軀,也點燃了彼此身上的火種,喉頭吐出難耐的粗喘,將她抱起,讓她的雙腳環在自己的腰部,即便隔著衣褲,兩人已經為這親密的接觸,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璇雅嬌喘地回應著他的撫弄,渴望著與他合而為一,就在毓謹邊吻邊走向床,不知是誰先扯對方身上的衣物,似乎都迫不及待地想擁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