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屍體,何來嫁禍一說。晚輩方才不小心闖了大禍,眼下實在是沒什麼可以賠償,還望前輩念在晚輩無心之失,高抬貴手,放晚輩一馬,這天大的人情日後定當償還。”
若在平時,話說到這裡管儀白心裡一軟或許便抬手放人了,可此時他只要一看到仙園裡遍地狼藉便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道:“放你一馬?作夢!秘境崩潰該不會也是你搞得鬼吧?異寶呢,在不在你這裡?”
他瞪著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紅箋,紅箋心中一虛,好在那木系靈種不知是剛才吃飽喝足懶得動,還是知道形勢比人強,管儀白看了半天未看出異寶的痕跡,“哼”道:“混賬,還擋著臉做什麼,你闖下了大禍,我要將你交給宗主,由他來親自處置。”
紅箋被管儀白揪住不放只覺頭疼,到沒有慌亂,她一本正經道:“前輩真是要如此麼?秘境崩潰,符圖宗的金丹被殺,你可是有難以推卸的責任,叫殷宗主處理,你解釋得清楚嗎?”
管儀白聞言起先還不以為意:“胡說八道!”很快他便反應過來,怒道:“放屁,我哪知道你這麼能折騰,是看著江焰那小子,才給了你‘中空劍’……”
紅箋氣定神閒點了點頭:“很好,這又扯上了朱長老的弟子。當著符圖宗來人的面你可千萬別改口,就這麼說!”
☆、第一百五十九章 告別躚雲
管儀白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有心一掌拍死這忘恩負義的無賴,可如此一來可就真賠得血本無歸了,他咬了咬牙,勉強嚥下一口老血,收回法力,喝道:“這筆賬記在江焰頭上了。記著你說的話,滾吧!”
紅箋如聞大赦,生怕管儀白改變主意,頭也不回地逃離了仙園。
出了仙園也不等於就安全了,躚雲宗正封山徹查,到處都是搜查的隊伍,五六個門人弟子一隊,誰若是單獨行動離遠便會被揪住。
紅箋不知道此時所有自秘境裡活著出來的散修都被集中到了不遠處的景端殿,她只覺氣氛有些不對,目之所見與剛才那陣子混亂大不相同,沒走幾步便撞上了一隊躚雲宗弟子,幸好她神識遠較這些人強大,發現得早,及時藏了起來。
待偷聽了這些人相互間的對話,紅箋才意識到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預料。
所有的人都在尋找一個拿到了異寶的黑衣散修,只要發現還有自秘境活下來的散修,立刻“請”他去見各位長老。
紅箋有“仙霓霞光”不假,可並不是說有這寶貝她真就變成隱身人可以光天化日行走無礙,一樣會被人瞧見,就算在隱匿氣息方面,遇上了殷泉、朱顯這些老元嬰,稍稍大意或者運氣不夠好也會被當場識破。
紅箋別無它法,只等老老實實藏起來等待天黑。
她想:“真要命,江焰到底有沒有認出我來?他哪怕是心有懷疑,也會勸說盧雁長,叫他不要擔心的吧。”
想也知道,盧雁長遲遲沒有聽到自己的訊息會急成什麼樣子。紅箋很焦慮,也怕他關心則亂闖下禍來。
天擦黑的時候她看到小瀛洲的元嬰長老奚旭領著徒弟高鴻禮匆匆經過,兩人應當是去往仙園,因為高鴻禮邊走邊道:“師尊,不是說仙曇花一共結了九個花苞麼。怎麼又說只開了一朵?”
奚旭嘆道:“去看看吧,管儀白既然傳出話來應該不假。此行真是不順利,本來哪怕只有一朵,畢竟咱們是為宗主來求藥的,與段夫人他們為駐顏丹而來大不相同。躚雲宗也會看在彼此的情份上將這花給咱們帶走。可偏趕上他們的宗門秘境出事,我看殷宗主心情極差,未必好說話。不管怎樣。一會兒師父豁上老臉,好好求求他們吧。”
高鴻禮嘟囔道:“師父費那麼大的力氣,到頭來還不知道仙曇花有沒有用處。若不是符圖宗,他們的秘境也不會崩塌掉,按理說躚雲宗的人正該和咱們同仇敵愾,治好宗主的病對他們也是大有好處,還要咱們開口去求,不知道怎麼想的。”
這師徒兩人過去不久,段夫人帶著段秋容也匆匆忙忙由此路過。紅箋見她們也是奔仙園去的,心中微微一動。
“這是管儀白傳了信,把他們都叫去仙園了嗎?”奚旭、段夫人這些人來躚雲宗是客,不好施法直接趕到仙園,紅箋藏匿在這裡一直沒看到殷泉、朱顯等人,聽奚旭話中之意。他們應該是已經在仙園了。
此時天也黑了,如此好的脫身機會,叫紅箋忍不住自作多情:“哎呀,這不會是管儀白怕我被人捉住,特意為我製造的機會吧?不然他怎麼早不喊人。一直拖到天黑?”
紅箋趁著夜色遮掩,一邊往江焰的住處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