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安排好了今天的事情,他今日早早的就身。
雖說是太子的壽辰,但慶帝必然是真正的主場,簡離不得失禮,一件白色直裾深衣,金色和綠色繡邊,胸口穿絲走線乃是上古神獸白雀,淺灰色的長靴同樣有著繡紋,主要是白色吉祥雲,腰間佩好了香囊和半月玉盤,頭上是烏色金紗冠,一根黑木簪子固定,他很少這樣穿戴,不是為別的,只是嫌麻煩,特別是腰間的那些走起路來會叮噹做響的東西。
幾縷頭髮垂落在胸前,簡離兩指輕挑過背。摩擦指尖,簡離想,“再過不久,這頭髮就都該紮上去了吧!束髮……封王”。
去年的這個時候,簡離也是等到有人來通知,他才知道是到了子都的生辰。他此生只記得五個人的生辰,他母親,杜衡還有春喜,然後他自己,最後是……潯陽。
按照簡離的吩咐,由作不留痕跡的把潯陽丟失血玉的訊息傳了出去,想必此刻,有些人已經急了起來,簡離等著一場好戲上場。
落轎了,由作上前掀開轎簾,簡離輕身出來,由仲已經上前去遞牌子,沒有阻攔,簡離大可直接進去。進入宮門便有步輦過來迎接,簡離在宮中也有寢宮,自他離宮便一直空著,三兩日便有人過去打掃一番,此刻時間還早,簡離想慶帝估計還沒下朝,而他也不用去向誰請安,便直接去了瞿寧殿。
殿內的人,簡離讓他們都出去了,由於是空著的寢宮,所以看守的人本也就不多,只太監女婢各二人。
“這裡的景象還是和以前一樣”。由仲由倛都守在瞿寧殿外面,只有由作陪同簡離一起進去。入殿後,隨意走動一番看了看,簡離轉頭看向由作。
由作也隨意打量了幾眼,“確實和以前一樣,只是人已不在”。
“人去樓未空,本殿是否該感謝父皇,感謝他為本殿留下了一個居所,一個,容身之所?”,簡離其實在這瞿寧殿住得時間也不算長,準確來說還不足四百天。
一時之間,由作也不知該怎麼接簡離這句話。
簡離自嘲的笑笑,笑罷他掃了周身一眼。
“這身衣服真煩人……”,簡離捏捏拳頭,他討厭走路時身上叮噹響,討厭身上的這些束縛,他隱隱不耐的扯扯領口,若是回了王府,只怕他第一件事就是換身衣服,再不濟,也會立馬扯下身上的那些個玉盤。
“殿下需忍耐”。由作走到簡離身邊,幫他把腰間的香囊掛好。
“是,是需要忍耐,都這般久了,此刻放棄,未免可惜”,簡離平抬起兩手,任由作繼續為他整理衣衫。
由作低聲道,“一切按照殿下的吩咐,事情很順利”。
說到正經事,簡離臉上的不耐慢慢淡去,他的聲音同樣低沉,“很好,此刻他們那邊怕是都在急著追問潯陽……”。
由作臉上露出半分緊張,“四殿……會說出來嗎?”。
“本殿賭,他不會……”。簡離自信的笑對由作,他昨天想了半夜,重新把整件事理順,他如今可以保證潯陽不會,起碼淑皇貴妃不會。因為那樣的理由太荒唐。
由作不知道簡離為何突然變得這樣篤定,但是他對於簡離總是相信的,他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此刻也就沒什麼必要再去多問。
“怎麼不問為什麼了,近日你的問題不是挺多?”。
“殿下向來不說虛妄的話,由作沒有理由懷疑殿下的能力”。
簡離扯開話題,他輕輕點頭,“前幾日你的言語多了些……其實你不必每天都拘著,多些話不是挺好?”。
由作輕“嗯”了一聲,沒有反對,也沒有認同。
“賀禮可準備無誤?”。這也算是一個重要的問題,不管怎樣,今天的壽辰總歸是會照常的。
賀禮是簡離的心思,雖然有些倉促,但是簡離府裡不缺奇珍異寶,所以也還不至於狼狽。
“今早還檢視了一遍,沒有差錯,在入宮時,也已經讓人照看踏雪”。
太子畢竟是太子,該有的東西自然不會缺,他想要的東西即便難以得到,他也肯定會想辦法得到,所以簡離不會傻到去送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他選擇投其所好。
他知道子都一直騎射不錯,近來更是迷上賽馬,簡離便將踏雪送與他,雖然踏雪還未到健壯,但是懂馬的人都看得出踏雪是匹難得的良駒。
子都的騎射是慶帝親自教的,慶帝也一直以此為傲,此時送上踏雪,以子都的性子,他必然會立即試駕,雖說踏雪難以降服,但是對於子都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這樣一來子都歡喜,慶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