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掠一個純善無知的女孩子,是何用心?”
長江神蚊聽得怔了一怔,道:“怎麼?紅旗令諭押解的人犯,是楊老弟師妹嗎?”
楊夢寰看尤鴻飛錯愕神色,不像故意裝模作樣,面色稍見緩和,答道:“正是和晚輩同在洞庭湖中,遇見尤總舵主的那位沈姑娘。”
尤鴻飛聽得一皺兩條濃眉,道:“這件事我的確是不知情,但我想個中必有原因,也許事出誤會,紅旗令諭是本帝總堂中五旗壇壇主勒令之一。如非齊壇主親手所發,亦必出自授意,壇下弟子再膽大也不敢私傳紅旗令諭,而且令中明示要本幫弟子沿途保護押解總堂,這證明對令師妹並無加害之意……”
楊夢寰聽到這裡,又蹩出心頭怒火,冷笑一聲,接道:“她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又從未在江湖上走動過,自然和貴幫談不上什麼宿仇舊怨,你們掠她動機不止可恨,而且可鄙。
”
尤鴻飛臉色一變,微慍道:“天龍幫幫規條律,首戒淫字,齊壇主身掌本幫紅旗壇,盛名震江湖,豈會自甘下流。楊老弟,你這種藐人太甚的想法,未免太可笑了。”
楊夢寰看長江神蛟,一張臉氣成了鐵青顏色,再想齊元同以成名武林數十年聲譽,及天龍幫紅旗壇主之尊,也實在不會做出動待美色的下流事情。但也想不出其它原因……一時間只管呆想,站在那裡忘記答人家的話。
陡然間,他腦際問起一個念頭,朱白衣在邵陽湖畔說的幾句話,在他心晨裡泛起了一陣波動,他說李瑤紅決不甘心忍受著一生的折磨痛苦,她必要想盡方法纏夾自己……她是天龍幫幫主海天一叟李滄瀾的愛女,也許是她磨菇著齊元同劫持了霞琳……人情急中,難免自作聰明,何況楊夢寰這推想還有著很多道理,他越想越覺得不錯,恨得他咬牙切齒,就地一跺腳,道:“不錯,定是那鬼丫頭玩的花樣!”
尤鴻飛看夢寰呆呆地想了半晌,突然一跺腳,自言自語的說起話來,這就弄得久歷江湖的長江神蚊,也莫名其妙了,一拂胸前長鬚,問道:“楊老弟,你覺得老朽幾句話,可說的有點道理嗎?我尤某人身受令師救命大恩,幾十年來只要聽得令師妹的訊息,我們就兼程趕往,本幫中有特殊的連絡訊號,一日夜之間可達四五百里,如果你楊老弟信得過我,就和我一塊兒走,咱們就這樣辦。”
楊夢寰看人家說得懇切,確出誠意,而且除此之外,也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點點頭,正待答話,遙見正西方一匹快馬馳來。
馬如閃掣風飄,快得出奇,數百丈距離,不過是眨眼工夫就到。那馬如一團紅雲,神駿異常,從頭到尾足足有九尺多長,金鞍銀鐙,垂鬃三尺,馬背離地少說點有六尺多高,全身看不見一很雜毛,絕世神駒,罕見龍種,楊夢寰只看得暗贊不已。再看馬上人的衣著也很別緻,一件淡黃及股大褂,腰中一條三寸寬的白絲帶子.淡黃綢褲,粉底快靴,玉面劍眉,膚白如雪,俏目隆鼻,唇紅硃砂,兩隻袖管高高捲起,手腕上露出來四隻耀眼金環,看形貌美如處子。遺憾的是俊中帶俏,缺少英武氣質。他與楊夢寰相較之下.一個英挺秀逸,一個風流俊俏。
黃衣人馬近楊夢寰後,兩隻俏國流波,也盯在楊夢寰臉上,一對各極其美的少年,互望良久,那黃衣少年才跳下馬對尤鴻拱手笑道:“尤總舵主倒先到一步了,本幫被劫女犯的一事,查出一點頭緒嗎?”
楊夢寰聽來人口稱霞琳為被劫女犯,不由又動了怒火,不尤鴻飛答話,搶先接道:“貴幫也不過是江湖道上一種非法組,難道還奉朝廷的詔旨不成?青天白口之下。非法掠人,還口口聲聲稱為人犯,不知被掠人犯的是什麼罪?”
黃衣少年面色一變,剎那間俊臉上現出怒容,俏目裡隱透殺機,翻腕拔出背上奇形金環劍,劍指夢寰歷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敢如此潑口撒野。”
夢寰看他手中兵器奇怪,形雖如劍,但失和劍身及護手處,卻多了三個金環,日光下,青鋒和金環相映生輝,劍身動處,三環交鳴,鏘鏘鐺鐺如金盤珠走.清脆聲響中,昭合節奏,黃衣少年借拔劍之勢,已暗運內功,貫注劍身,抖動劍身金環,暗向夢寰示威。
楊夢寰也確為黃衣少年震動劍身金環的精湛內功吃了一趕忙凝神提氣,抽出長劍,正想反唇相譏,尤鴻飛卻搶前一攔在兩人中間笑道:“兩位都請暫息怒火,江湖有句俗話說,不知者不罪,我來替二位引見引見吧!”
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指夢寰道;“這位是崑崙深中一陽子道長門下高足楊夢寰。”
回頭又指著黃衣少年笑道;“這位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