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裡那些人都要砍頭滅族?”
“我聽說丁野和桑金瓜有仇,這裡面只怕有公報私仇的因素在。我也不相信桑金瓜會這麼傻,連謀反的罪名都招認下來,這份供詞一定是屈打成招的。”崔石也道。
獨孤拓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下來,他冷靜的思索了片刻道:“丁野這麼做或許是公報私仇,大理寺怎麼把這麼離譜的卷宗交給我看?莫非他們也打算這樣定罪嗎?”
“我也搞不懂葉雲臺那老狐狸的想法,不過他看起來是想置身事外啊。”崔石道。
“不用管那老狐狸,他恨不得把所有麻煩都推出去呢。我看這件事的關鍵就在丁野身上,這份供詞一定是他搞出來的!”蔣雲道。
獨孤拓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峻的jīng光:“替我發個帖子,請丁野到真味樓一敘。”
“鎮國公!”崔石和蔣雲都是一驚。獨孤拓什麼身份啊,蒼龍皇朝碩果僅存的超品公爵,滿朝文武之中就算是三公的地位也沒他高,居然要放下身段去請一個rǔ臭未乾的小子赴宴?
“讓你們去就去!”獨孤拓道,“他搞出這麼多事情來,只怕也有所求。既然如此就給足他面子,我倒要看看他能在我面前玩什麼花樣。”
拿著獨孤拓的請帖,丁野只覺得燙金的帖子沉甸甸的。
“嘖嘖,鎮國公在真味樓請你吃飯,這種待遇只怕很少有人能享受到吧?”煙霞樓的三樓之上,石大勇嘖嘖稱奇道。
唐偉和葉鵬坐在一邊,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丁野,那樣子就好像是在送別一個即將去戰場然後永遠也不會回來的倒黴蛋。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丁野惱火的抓起面前的酒杯,“咕嘟嘟”的灌了一口。
“抓緊時間多喝點吧,喝醉了就不怕獨孤拓了。”石大勇又yīn陽怪氣的道。
“信不信我一杯酒潑你一臉!”丁野抓起酒杯作勢yù揚,石大勇嘿嘿笑著躲開來,兩人這麼一鬧,倒是讓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一些。
等嬉鬧完了,一直沒作聲的曹璞道:“丁大人,宴無好宴啊,你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不用怕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我知道他要跟我說什麼,這件事的主動權在我,他獨孤拓若是不給出令我心動的籌碼,我還真不給他面子!”丁野冷笑起來。
獨孤拓的出面在丁野的意料之中,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你們不是想讓我背黑鍋嗎,那我就把水使勁的攪渾,把越來越多的厲害人物攪和進來,直到這個黑鍋大到沒有人能背的動。到時候可要看看是你們沉得住氣,還是我先把這個黑鍋砸破!
嘴上說的不在乎,可當丁野真正面對獨孤拓的時候,心中卻也是暗暗叫苦。
無他,獨孤拓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實在太驚人了!
這也難怪,誰讓人家是數代綿延下來的貴族呢,又是碩果僅存的超品公爵,更是常年領軍作戰的大將軍,身上自然而然形成了一股駭人的氣勢,根本不用故意為之,就已經讓丁野有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了。
好在丁野兩世為人,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微微一笑之際體內的養氣決悄然運轉起來。一股無形的氣膜在肌膚表面構成,幫助他緩解了不少的壓力。
當丁野發動養氣決的一瞬間,獨孤拓的眸子微微一閃,露出了一絲詫異。不過他的神情立刻就又恢復如常,淡淡的道:“你就是丁野,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人中龍鳳,少年英雄啊!”
“鎮國公過獎了。我怎麼比得上鎮國公數代柱石,一力擎天,武勳蓋世!”丁野回敬了幾句馬屁。
兩人嘴上說的客氣,其實都在互相的打量試探。獨孤拓本來沒把丁野放在眼裡,可看到他只不過兵境修為就能在自己面前保持鎮定,甚至還修煉成了廠衛中那個神秘高手凌公公的養氣決,對丁野不禁刮目相看起來。
寒暄之間,酒菜都送了上來,一共只有四冷四熱八個菜,不過獨孤拓和丁野都不會在意菜餚的數量,他們在意的是對方的態度。
“鎮國公,我借花獻佛,借你的酒敬你一杯!”丁野舉起酒杯道。
“好個借花獻佛,年輕人不可小看啊。”獨孤拓話中似有深意,一飲而盡道。
丁野也將杯中酒喝乾,不溫不火的道:“鎮國公是我輩楷模,小子今rì前來赴宴,說實話有些誠惶誠恐啊。”
獨孤拓瞄了他一眼,心道你嘴上說的好聽,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哪裡惶恐了?
不過他口中還是道:“不必拘禮,我雖然和你祖父同朝為官,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