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們看著孔雀突然陰沉下來的臉,頓時忐忑不安起來。
那刻薄漢子發現情況不對,立刻一拍腦門,笑道:“兄弟我叫狂猴,剛才是兄弟夥瞎了這對“燈籠”,不認識“大菩薩”,現在燒香點燭,朝貢敬茶。”
說罷,拉著阿季的袖子一抖手,二十枚銀樣就溜進了他的袖口。接著他又抓著巖玉召的手,想要再來一次。
可是沒成想,卻抓了個空,巖玉召的手哪裡是這麼好抓的。
看著一臉警戒的看著刻薄漢子的巖玉召,孔雀笑著解圍道:“蟒蛇兄弟,沒關係。他們這是在行禮,給你們道歉呢。你就跟他握一下,不吃虧!”
既然孔雀都這麼說了,巖玉召也只得伸出手來,和那刻薄漢子握了一下,卻猛然感覺手腕一陣冰涼,低頭悄悄一看,袖口裡都是明晃晃的大洋。
這狂猴好身手啊! 打眼望去,不遠處一隊人馬正朝這邊奔來。這隊人馬雖然氣勢如虹,可仔細算來,也就二十多個人。
最後面十二人身後揹著紅巾大刀,前面七人身後揹著遼十三年式步槍,正前一人腰裡彆著十響毛瑟槍,從遠處打馬而來。
玉溪城的街道本就不寬敞,這群人所過之處是一片狼藉,旁邊的攤子全都被奔馬踢得散了架,各種零食蔬菜水果等貨物四處散落。
眼見著那滾滾濃煙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巖玉召和阿季趕忙躲到了一旁,等那群人飛馳而過。
“呦呵!這是誰啊,好大的排場!”阿季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口氣中全是奚落。
巖玉召回頭看了看那群人遠去的方向,正是玉溪城外。雖然他此刻面上沒什麼表情,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讚了句——真威風!
阿季嘿嘿笑道:“別看啦,這算什麼?爺爺當年可比這威風多了!想當年我。”
“得得得,打住!我快扛不住了,咱們還是先找個客棧休息吧。”
巖玉召可沒功夫夫聽那死胖子吹牛,趕忙催促著趕路,阿季也只得作罷。
走了一會兒,街邊上擺攤子的商人們,紛紛跑出來收拾自己的貨物。很多東西都摔壞了,想賣也賣不成了,這些人只好唉聲嘆氣的怨自己倒黴。
巖玉召走了幾步,看見一個瘦長的中年人,正在收拾飄了一地的字畫,就上前去問道:“這位大哥,剛才那群人是幹什麼?”
“幹什麼的?”那瘦長中年人怒極反笑:“那群人都是土匪!強盜!”
“什麼意思?”
看著巖玉召迷惑的樣子,瘦長中年人笑道:“小兄弟是外地來的吧?難道不知道這方圓十里勢力最大的人是高發財——高筆頭?”
“知道啊。”
“那群人就是高筆頭的爪牙!為首的那人喚作活閻王,是他的得力部下。平日裡就幹些欺男霸女的事情,老子早就看不慣了!要不是老子是個讀書人,不跟他計較,早讓他血濺五步了!”
巖玉召聽著想笑,問道:“既然這位大哥如此俠義心腸,怎麼能看著這強盜逞兇?還打爛了自己的字畫?”
那瘦長中年人冷哼一聲:“你個黃毛小子懂些什麼。我是堂堂的讀書人,怎麼能與這些土匪強盜一般見識,辱沒了斯文!”
說罷,自顧自的收拾字畫,理都不理巖玉召。
巖玉召自討沒趣,只得悻悻得離開了。
阿季笑呵呵的走上前來,一把摟著巖玉召的肩膀說:“你在這跟這窮酸念道什麼呢?快點走啦,老子眼睛都睜不開了。”
巖玉召還沒說話,那瘦長中年人卻怒了,他把字畫往地上一扔,大叫道:“你個死肥豬,罵誰窮酸?我是斯文人,是讀書人!你們這些不識字的東西,居然敢不尊重我!”
阿季哈哈大笑:“尊重你個頭!看見土匪就縮頭縮腦的,還讀書人,我看是膽小鬼罷了。”說罷,掄起拳頭就將那瘦長中年人打倒在地。
中年人愣住了,突然像個潑婦一樣尖叫了起來:“你個死肥豬,居然敢打我!”掄胳膊擼袖子,就要朝前衝。
阿季的臉色沉了下來,掏出盒子炮就頂在了那瘦長中年人的額頭上:“你個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煩了吧!居然敢惹你浪豬爺爺!老子告訴你,你算是撞在槍口上了,老子就是土匪,居然敢說老子的壞話!今天就一槍崩了你!”
說罷,便拉開了盒子炮的保險栓。
隨著槍栓“咔噠”一聲的輕響,那瘦長中年人雙腿突然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地。
“好漢爺爺!我錯了!我該死!我是發昏!說胡話啊!求求您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