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老者正躺在紅木的床榻上,一動不動。
“這是?”雨師爺詢問的看著白衫青年,眼中充滿了疑惑。
白衫青年似乎有些悲傷說道:“師傅以前與人鬥法,傷了雙腿,再也不能走路了。”
哦,原來如此。巖玉召輕笑一聲,心道裝神弄鬼的,不過是一個瘸子罷了。
卻聽那老者又說:“幾位請進吧。”
四人心中突然有了一絲輕鬆,沒有太多顧慮就走進了房間內。 這元江城距離普洱城大約有幾十公里,光憑這腿腳趕路,日夜兼程也要走個三四天。四個人殺了酒和尚,也怕有人追趕,馬不停蹄的走了三天時間,才剛剛進入元江城的地界。
四個人又轉換了裝束,把那小孩子的人皮面具從齊銘的臉上拿了下來,給他帶上了一個乾瘦老頭子的面龐。
好在這齊銘本就被衣服裹得緊緊的,也看不清楚手腳,光這張老臉露在外面,就能矇混過不少人去。
從一線天出來,經過了四五個少數民族的地盤,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們一聽說老人得了急病,都痛快的放行。讓四人不免有些怡然自得,暗贊這人皮面具的奇妙。
元江城的外圍,又是土匪的地盤,像這種交通要道都被土匪們把持著。其實土匪最早都是豁出命的窮人,他們有可能是一個族群,也有可能來自五湖四海看上了某一方寶地。
但有句老話說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土匪不光吃山吃水,他們還吃人,但一般他們只吃有錢人。畢竟窮人身上榨乾了也只是九牛一毛,還不如那些地主老財扔兩個的。
所以那些有錢人怕土匪,但是又不得不派人來往於這條道路上,運送各種值錢的貨物,低買高賣賺取暴利,因此鏢局成了必不可少的中間人。
巖玉召他們這一路上碰上了大大小小十多個鏢局運鏢,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片茂密的樹林,路邊上樹立這一塊褐色的石碑,石碑上用紅色的漆寫著兩個大字“元江”。
“到元江城地界了。”巖玉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漸漸地放了下來。
雨師爺緩緩地說道:“過了元江走上十日就是玉溪了,再從玉溪走上七日便可抵達昆明。”
巖玉召想了想說道:“咱們這麼走也不是個辦法,等會到了元江城裡,我去僱一輛馬車,這樣時間可以減少一半。”
阿季沒好氣的說道:“你早怎麼不僱,現在才說,爺爺我的腿都快走斷了!”
巖玉召笑著說道:“除非你去搶,要不然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馬車。”
阿季想了想,也是。自己幾人這一路走來本就匆忙,哪裡有時間去弄這些東西。路上倒是遇到不少馬車,全是鏢局的,少說也有五六十人隨車,多的上百人,各個帶槍,總不可能去搶吧。
“好了別說了,前面有人來了。”雨師爺這時候開口了。
四人緊張的向前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迎面走來。
“走快點,從他身邊過去。”雨師爺小聲的說著。
那年輕人此時距離四人不足十米,面色森冷,一言不發。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儒衫,身材非常的瘦弱,一副體弱多病的模樣。可這烈陽似火的天氣,他的身上卻連一滴汗都沒有,著實奇怪。
雨師爺不得不再次提醒:“小心點,恐怕來著不善。”
他預料的沒錯,那白衫青年走到四人面前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眼中閃爍著精光盯著四人,一言不發。
巖玉召拱手道:“這位兄弟,為何攔住我們的去路。”
那白衫年青人並未言語,而是上下打量著四人,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
四人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心中都暗生戒備,面上都冷了下來。
片刻之後,那白衫青年開口了:“想不到集師伯居然死在你們的手中,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集師伯?四人心中猛地一提,這白衫青年口中的集師伯,肯定就是那公子口中的集老,也就是扯下自己頭顱詛咒四人的降頭師。
天啊!降頭師來報仇了!四人一看這個情況,頓時都有些慌了神。
那白衫青年笑著說道:“幾位,家師派我來此請你們回去坐坐,不知道給不給在下這個面子啊。”
巖玉召強壯微笑道:“這位小哥,我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什麼集師伯的,怕是你認錯了人吧。”
“認錯人?”白衫青年笑道:“幾位難道以為在下老眼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