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五人進了竹林,這竹林很大,但不是柳天賜那晚和綠鶚逃到的竹林,柳天賜打量地下,見地下插著一排的尖刀,林中有一座院落,四周花石圍牆,高約丈許,朱漆門樓前一座拱橋,橋下浮水潺潺,進了院門,院內花壇。假山周圍,造有各式各樣的房舍,飛簷翹角,碧瓦虹牆.甚是壯觀。
第五章 九龍幫主
柳天賜心想:奶奶的,這難道是皇帝的御花園,比起麗春院不知要闊綽幾百倍。
穿過兩層殿堂,來到最後邊,忽聽一陣震耳欲聾的濤鳴,轟然作響,似滾滾雷聲,柳天賜循聲望去,只見兩座峭壁拔地而起,如刀削斧劈,高約千仞,兩峰相隔數丈,中間原是一線深淵,淵底原是萬丈寒潭,古怪的是兩峰夾持間,懸空架有一座大屋,那大屋厚木作底,松柏為牆,花牆草頂,四周由幾根粗銀鏈拉住,牢牢嵌在兩側石壁上,草堂懸於空中,山風颳來,搖搖晃晃。
萬魁停下腳步,說道:“到了!”柳天賜心裡大是好奇,心想:那阮星霸怎會在這麼一個懸空的草廬召集大家議事呢?這是搞什麼鬼?連個橋都沒有,怎麼進去?
萬魁的話剛說完,沒在乎四人的驚疑,率先提氣上縱,踩上光滑的鐵鏈,穩步而行,朝懸空廬走去。
柳天賜心想:這渾人身形高大,但輕功卻了得,原來是踏鏈過去的,以綠鶚的輕功,過這鐵鏈倒沒什麼,可聶宋琴和白素娟卻是不能。
柳天賜雙手各提聶宋琴和白素娟腰間的軟巾,提了起來,邁步踏上鍊橋,綠鶚緊跟萬魁後面,幾人行在鏈橋,如走平地,健步平穩。
來到澗心,柳天踢耳聽腳下驚濤拍岸,聲如獅吼,低頭下望,只見澗底白浪飛旋,雪花噴濺,彷彿置身浮雲之上,如閒庭信步,精神為之豪邁和清爽。
突然間,三人腳踩的那條鏈被巨風搖起,忽悠悠的飄蕩起來,三人像盪鞦韆一般凌空拂搖。
突然聶宋琴大叫—聲,直朝澗底摔去,柳天賜大驚,連忙探身翻臂,抓住聶宋琴的腿腕、左手一鬆,白素娟又翻落下去,柳天賜忙又用左手一撈將白素娟抓住,探聲抓人,他左腳勾在鏈上。
此時情景可謂兇險至極,聶宋琴和白素娟兩人全憑柳天賜—個掛在鐵鏈上,那鐵鏈仍在搖盪不上,時間一久或稍有不慎,兩人將會掉下萬劫不復的深淵,聶宋琴和白素娟兩人的體重足有兩百斤,而柳天賜身子懸空,縱有蓋世神功,也無法翻卷上去,他只得咬緊牙關,將全身功力運到雙腳上,死死勾住鐵鏈不放。
聶宋琴本來是想試試柳天賜對自己的情意,原來,聶宋琴見白素娟和綠鶚在柳天賜身邊開心得又說又笑,雖柳天賜並沒忽視她,但她心裡總有一個疙瘩,於是就故意鬆掉腰間的軟帶,掉了下去,此時見柳天賜救了自己,心裡初步感到高興,大聲叫道:“天賜,你放了我,分量就會減輕,便可以救素娟姐了。”
柳天賜哪裡知道她的心理,說道:“什麼話,我柳天賜怎麼扔下你不管,就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聶宋琴心中一熱,險些淌下淚來,暗想:我雖貴為公主,但在大帳裡哪有絲毫生機,和柳天賜相處時日雖然不長,但我已感到患難生死,刻骨銘心的幸福,柳天賜身邊儘管有那麼多絕色美女,但他對我的這片真情……我原本還想幫父皇,真是傻……想到這裡,不禁心中悽楚,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
柳天賜聽到下面傳來的啜泣聲,以為聶宋琴嚇得哭了,問道:“聶小姐,你沒事吧?”
聶宋琴搖搖頭道:“沒……沒有,我心中好高興。”
柳天賜不解,暗道:“這時候怎麼個高興,這女孩子真是古怪。”
正在他心急如焚之時,忽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左腳腕側的“崑崙”穴上一撞,雙腳如中電擊,再也支援不住,雙腿一鬆,三人如同斷翅的鳥兒,飄悠悠朝澗底墜去。
眼見三人便墜入萬丈寒潭,陡然間,兩道白光似長空裂閃,自懸空廬中電射而出,直朝三人射去,頓時將三人攔腰纏住,隨即,白光凌空倒卷,倏地一縮,彈回懸空廬。
三人直墜而下,以為再無生還之機,聶宋琴叫道:“天賜,我喜歡你……”
驀地三人落到懸空廬,腳踏實地,這才知道已獲救了。
屋外,夜風拂來,懸空廬便左右頻搖,弄得牆壁上黑影閃來扭去,懸空廬下萬丈寒潭中波濤翻卷,浪拍巖壁,聲似獅吼虎嘯,更使這懸空廬內陰森可怖。
可奇怪的是懸空廬裡除了五人之外,再沒別人,柳天賜甚為驚異,萬魁問道:“葛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