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去爭面子”。
我不給,兩個坐車的裝卸工肯定會去給的。
可是我最後還是爭著把飯錢給了。
共5元多錢,2斤糧票。
飯後,車開始爬鷓鴣山。
鷓鴣山有4千多米高,山很大,上山要2個多鐘頭。
山上全是皚皚白雪,路上也積滿了冰,路滑,車開得很慢。
遠望去,在盤山公路上,一輛車在白茫茫雪海里,如一隻小蝸牛,正艱難地向上蠕動著。
隨著山的升高,氣壓的降低,我開始感到有些氣緊和頭暈痛,
信好剛吃過飯,全身還暖和,不然我會暈車或昏厥的。
到了山頂啞口處,張師傅停下車來叫我:
“快下來活動活動血脈。”
“我們要給車輪套鐵鏈了。”
下山路滑,車快,套鐵鏈可以防車輪打滑,遇危險能剎住車。
我從車下來,路太滑,還沒有站穩,就摔了一跤。
他們都在笑我說:
“給山神爺磕頭了,小心點,別摔到巖下去了!”
車下太冷了,有零下20多度。
我沒有裹被子下來,凍得直跳,好幾次,又差點滑倒。
向四周極目眺望:
巍巍群山,如奔跑著的一群大白象。
藍天下,雪海無垠,磅礴浩瀚。
雪山沒有從山腳下看見的那樣巍峨陡峭,
坡度變緩,如大海波濤起伏不平,
我在山頂向四周凝望了20多分鐘,
雪風把我耳朵吹得全無知覺,腦袋嗡嗡直響,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前的景色讓我的腦子凝固了。
開車了,我大腿僵硬,爬不上車箱,是一位裝卸師傅把我掀了上去。
到車內,把被子艱難地裹在身上,嘴半天合不上來。
40分鐘後,車下山到位於山腳的刷馬路口(馬爾康和刷金寺公路交會處)。
晚上,我們宿刷馬路口旅店。
蓋了三床被子,半夜裡被凍醒了幾次。
第二天下午2點過鍾,到了馬爾康,唐清平的哥哥唐師傅熱情地接待我。
唐師傅以前回江口縣,在唐清平家我們見過面,所以這次見面顯得不生疏,也不拘謹。
唐師傅待人誠懇厚道。
晚上,他在招待所裡給我打飯。
我問他:
“沿途穿過了那麼多大山,怎麼不見一處大森林,米亞羅處也只看見一些灌木叢呢?”
他回答說:
“阿壩卅地處高寒地帶,氣候乾燥,太陽光強。”
“經常能被太陽照著的山稱為陽山,不向陽的山稱為陰山。”
“陽山土地乾燥,不宜樹木生長,最多生些雜草,灌木一類矮小植物;而陰山不向陽,土地溼潤,宜生長高大樹木。”
“陰山溝裡有很多原始森林,有些大樹要幾個人手拉手才抱得著,森林裡野獸也多。”
“你們來時看的山都陽山,所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