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夢非袖手旁觀,丁春秋心裡更加焦急,來不及恨雲夢非,丁春秋的左手也抓向右手,似乎想用力將自己的右手抽回,但左手剛靠近,立刻也被吸了過去,功力流失頓時更快。
雲夢非越看越心驚,北冥神功雖然很厲害,但眼前這一幕未免也太恐怖了吧。丁春秋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消瘦,不過片刻,丁春秋已經骨瘦嶙峋,最後,整個人就好像一層皮披在骨頭架上。
傳功終於結束,忽然雲夢非聽到段譽身上傳出一聲冷哼,這句冷哼絕對不是段譽的聲音,聽起來像一個陌生人的聲音,彷彿在嘲笑丁春秋的不自量力。
丁春秋倒在段譽身旁,整個人生死不知,段譽早就昏了過去,琅嬛福地內只剩下雲夢非一個人站著。
“段譽?段譽?段譽?”雲夢非連叫三聲,段譽毫無反應,雲夢非又試著叫丁春秋幾聲,也毫無反應,雲夢非心道,“不會都死了吧。”
走到丁春秋身旁,雲夢非對著丁春秋的身體踢了幾腳,丁春秋毫無反應,探了探丁春秋的鼻息,沒氣了,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但云夢非還是有些吃驚,同時也有些嘆息,本來雲夢非打算拿到北冥神功後再找藉口殺丁春秋,沒想到丁春秋直接死在北冥神功之下,貪心果然能害死人。
將丁春秋的身體挪到一旁,雲夢非又開始檢查段譽,還有氣,不但有氣,其身體裡還多出一股很強的內力,不用猜就知道,這股內力是丁春秋的。
段譽雖然有氣,但臉色卻很蒼白,丁春秋擅長用毒,為了將毒功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丁春秋渾身上下都是毒,一身功力自然也都是毒。
雲夢非眉頭皺起,丁春秋體內的毒隨功力一起被段譽吸入體內,段譽現在已經是身中劇毒,這下該如何是好?
不管他?反正師父讓自己殺了任何偷練北冥神功的人,這麼看來似乎能直接完成任務。可是真的能不管嗎?
當不管段譽的念頭從心裡閃過,雲夢非額頭劍印隱隱作痛,越是不想管就越痛。雲夢非臉色難堪,“算你小子命大,遇到我今天需要大發善心,不過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運氣了。”
雲夢非在丁春秋身上搜了搜,搜出幾個藥瓶,一本化功**,一個神木王鼎,還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將這些東西收好,雲夢非扛起段譽,出了琅嬛福地,之後快速趕回大理,將段譽送回鎮南王府,雲夢非又弄出不小動靜,將王府裡的人引了出來。
“你們世子中了星宿老怪丁春秋的毒,趕快想辦法救他。”留下這句話,雲夢非立刻離開王府。
王府的人很快被驚動,鎮南王段正淳看到兒子似乎傷的很重,立刻讓人叫御醫,然而御醫來了也沒用,丁春秋的毒又豈是普通大夫所能解的?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一名道姑打扮的女子慌忙趕了回來。刀白鳳,段譽的母親,是段正淳的正牌妻子,因為段正淳老情人太多,刀白鳳一氣之下出家了,人也搬到外面一座道觀里居住,自號“玉虛散人”,本來是賭氣不肯回來的,但聽到段譽出事,終於顧不得這些,因為段譽是她的親生兒子。
然而刀白鳳只是徒有關心,根本沒能力救段譽。很快,大理皇帝段正明也被請來了,段正明沒有子嗣,段譽是他侄兒,一直被他當做親生兒子。
檢查過段譽的情況後,段正明一臉凝重,“譽兒到底怎麼回事?下午我看他還好好的,怎麼現在突然成這樣?”
段正淳道,“我也不知道,一直以為他已經睡了,但剛剛聽侍衛說,譽兒是被人送回來的,而且對方留下一句話,說譽兒中了星宿老怪丁春秋的毒。”
“什麼?丁春秋!”段正明臉色驟變。
刀白鳳怒道,“丁春秋,你敢害我兒子,我刀白鳳跟你誓不兩立。”
段正淳道,“夫人放心,我一定為譽兒報仇,不過現在救譽兒要緊。皇兄,你可想到什麼辦法救譽兒?”
段正明道,“星宿老怪丁春秋是江湖上有名的魔頭,而且最擅長用毒,他的毒,為兄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辦法。”
聽到連段正明都沒辦法,刀白鳳頓時忍不住撲到段譽身上哭了起來。忽然周圍傳出一個聲音,“一群蠢貨,趕緊帶他去天龍寺,你們救不了,不代表其他人救不了。”
“什麼人?”段正明與段正淳都是高手,但渾然沒有發現周圍有人隱藏。
“別管我是誰,你們要是想救段譽,就抓緊時間,晚了,這小子可就沒命了。”神秘聲音再次傳出。
段正明與段正淳互望一眼,段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