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嬌不由就是一怔,驚訝地看了葉初九一眼,道:“好,我就給你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來拜訪!”
說罷,胡媚嬌便是不再多做停留,徑直走出了大廳。
胡媚嬌一走,刀將就陰沉著臉走到了葉初九身旁,道:“小師公,這事你答應的有些倉促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俗話說的話,欠債還錢,既然咱欠人家的,就應該還,陽哥,你說是吧?”葉初九沒心沒肺地笑道。
陳陽生氣地瞪了他一眼,道:“那胡媚嬌是什麼人?我只聽過她欠別人錢,還沒聽過別人欠她帳,你真以為這錢還了就沒事了嗎?”
葉初九笑道:“大驚小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怎麼著,她還想讓我錢債肉償不成?”
“你……懶得說你。”陳陽無語地扭過頭去。
刀將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小師爺,這話是沒錯。但現在的問題是,劉強到底拿沒拿她的貨,拿的是什麼貨,到底是不是值兩千萬,咱都不知道啊?這一天的時間,哪查的明白啊!”
“查不明白就不用查,直接把劉強的產業抵給她就是了!”葉初九漫不經心地說道。
“什麼?”刀將以及其它幾名炎幫長老均是被這句話嚇出了一身冷汗。
葉初九收起了玩事不恭地笑容,意味深長地看著幾人說道:“既然你們想要把我架到火上烤,你們就得做好被放血的準備。再說了,這產業,本來就是人家大劉強的,用來抵債,無可厚非!福禍相依,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嗎?”
刀將的老臉,不由就是一紅。
雖然他知道,葉初九已經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但是層窗戶紙真被他捅破了,這六位加起來超過四百歲的老人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
葉初九輕輕拍了拍刀將的肩膀,輕聲說道:“老刀,你的心思,我明白。我舅姥爺這人脾氣犟,一輩子都不願意被人當槍使。我呢,恰恰相反,我覺著吧,這被人當槍使是件好事,誰讓咱沒本事拿別人當槍呢。不過,醜話說在前頭,當槍,我沒問題。不過這擋災的事,你們還是得另找他人。不然的話,我怕你們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刀將咬了咬牙,一臉愧疚地跪了下去,道:“小師公,我錯了,我領罰!”
話落之時,刀將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根據幫規九戒第一戒,對長輩心存不敬者,受那三刀六洞之罰!”
“噗噗噗!”
誰都沒有想到,刀將竟然會說動就動。
眨眼之間而已,他的左臂就多了六個血洞。
“根據幫規九戒第四戒,欺上瞞下者,受那割舌之罰!”
說罷,刀將便是誇張的將舌頭伸直,而他右手的刀,也是毫不猶豫地朝著舌頭根揮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刀刃即將碰到舌頭的時候,葉初九猛然起腳,直接將刀將手中的匕首踢飛了出去。
“噹啷……”
匕首落地,眾人懸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回去。
“祖師爺,這事我們也有責任!”
“我們也要求領罰!”
其他五位相字輩的長老也跪了下去。
葉初九眉頭緊皺地看了六人半天,良久之後,他的臉上才露出了一抹令人不安的笑容。“我這人,比較現實,那些有的、沒的、虛頭八腦的東西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有三點,一是錢,二是現錢,三是很多很多的現錢!所以,我想問一句,我當了這炎幫第一長老,到底有多少錢拿?”
“回小師公的話,炎幫雖然沒有什麼大產業,但是全國各地的小生意加在一起,每年刨掉開銷之後,也能剩個幾千萬。按照常理來說,您現在接了位子,這帳應該由您來管。可是……”
“別拐彎抹角,直說!”
“好,那我就直話直說了。這賬,一直以來都是由王聖王師叔管著,這幾年炎幫的帳,他根本不對我們公開。換句話說,炎幫現在到底有多少錢,我們也少知道!”
“是啊,祖師爺,按照規矩,我們這些在‘輩’上的,每月都應領到生活費,可是這錢已經有五年沒有到帳了。每次找王聖,都說生意虧了!”
“我們找下面人瞭解過,這幾年,雖然沒有賺著什麼大錢,但是小錢卻是不斷的。”
“停!”
葉初九呵斥住了這群被刀將一句話給引的憤慨激昂的五人,冷聲說道:“我明白了,你們是要借我的輩份,奪過王聖手中的權,對嗎?”